李太医连说,“客气了,不必多礼!”

邱寂之则冷哼一声,“方才不是还想跟我绝交吗?我现在就答复你!容予,这兄弟不做也罢!告辞!”

容予连忙拉住他,“邱兄,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番又是赔礼又道谢的,直把邱寂之哄得服服帖帖方才作罢!

“少不得劳烦李太医和邱兄为姎儿拟一份安胎的方子。”容予拱手道。

李太医和邱寂之一口应下,二人走到桌前商量着为姜妧姎开药方。

魏连海对着容予道贺道,“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奴才也要回宫给贵妃娘娘道喜了!”

容予拉着魏连海交代道,“劳烦魏公公转告阿姐,日后若是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便是!切莫再像今日般自作主张!”

今日是因祸得福,姎儿有孕在身,若是没有,阿姐这番举动岂不是在将姎儿推向对立面?

“我们才是一家人,让阿姐切莫胡乱信了外人的挑唆之言!”

魏连海连连应声称是!

魏连海走后,容予转身看向了一旁被冷落了许久的容家的女眷们。

“来人,把观霜押下去,仗一百!”

“悠着点,别打死了!”

在下人把观霜拖下去的时候,容予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

如果可以,对于这种搬弄是非,别有用心的贱婢,他是想直接杖毙的!

可是观霜是姎儿送来的,没记错姎儿把观霜送给他是另有安排!

更何况冲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姎儿应该会更想亲自处置她!

把观霜拖下去后,容予面无表情地对着容老夫人说道,“祖母,今日之事,您准备怎么给姎儿一个交代?”

容老夫人冷声道,“今日之事,皆因观霜而起!老身也是听信了她的谗言,方才你既已罚了观霜,这事便这么过了。难不成还真让老身当面向长公主赔不是不成?”

笑话!

公主再怎么娇贵,也是容家的孙媳,她堂堂一品诰命,还能向小辈低头不成?

容予皮笑肉不笑道,“观霜有错,祖母就没有错吗?今日祖母去请姎儿回府的架势可是奔着兴师问罪去的!”

“若不是姎儿同孙儿情意甚笃,不愿同祖母计较!就祖母这托大的做派,换到有血性的女儿家身上,少不得要闹上一闹!”

“姎儿可以不同祖母计较,可是祖母莫要忘了,姎儿背后还有皇后娘娘和陛下。若是被他们知道祖母这样薄待于她,祖母的诰命保不保得住可不好说了!”

听到容予咄咄逼人的话语,容老夫人阴沉着脸,“那又怎样?老身的诰命是先皇御笔亲封,陛下若因为这件小事夺了我的诰命,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言论反噬的后果!”

她是定国公府的女主人,治家本就是她份内之事。

虽然如今年纪大了,退居二线,但是府中发生的事总还有过问的权利。

更何况公主不也没怎样吗?

容予笑了下,回道,“陛下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夺了祖母的诰命!”

“可祖母别忘了,您私吞公中财物那么多,背后当真就没一点猫腻?我不说,不过是给祖母留颜面,但不代表我不会查!”

“祖母背着我和父亲,在外面做了什么,您心知肚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公府!我一老婆子,在国公府生活了五十年,要那么多钱有何用!我藏在自己院中还不是为了替你和你父亲存着?我的这番苦心,你不感激就罢了,还要这般猜忌我,老身真不如就这么去了!”容老夫人厉声痛斥道。

容予却不理她的虚张声势,“阜康坊!”

听到阜康坊,容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