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吃早了。

淳王和谢鹿竹步履匆匆地往前厅走去,跟在淳王身后的谢鹿竹发现,淳王的走路姿势很不寻常,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到了前厅,容黛已经到了,因为来得匆忙,衣衫未换,只在外面披了月白色披风。

看着容黛的绝色容颜,淳王面上的渴望几乎要克制不住。

谢鹿竹下意识地望向淳王,自然没错过他眼中的渴望,她的脸沉了下来。

容黛却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只冷着脸定定地看着孙德胜的身后。

孙德胜站在堂中央,看到淳王和淳王妃到了,他向旁边移了一步,露出身后的人。

正是一身脏污囚衣,脸肿得跟猪头的半死不活的苏半夏。

许是受刑过度,她站也站不稳,还需要两个小太监扶着。

“淳王殿下,接旨吧!”孙德胜例行公事地说道。

淳王惊疑地看着苏半夏,不自在地跪倒在地,“儿臣接旨!”

谢鹿竹和容黛也一并在淳王身后跪下。

“传陛下口谕,闻苏姓女子爱慕淳王,淳王亦对苏姓女子有意。念及苏姓女子对华阳长公主有恩,朕感怀在心。为表隆恩浩荡,特将苏姓女子赐予淳王,以表天恩,钦此!”

孙德胜说完,淳王的脸上一瞬间红潮褪去,父皇知道了?

孙德胜传完旨就带着人回宫复命去了。

谢鹿竹和容黛看着苏半夏,都把她送进大牢了,她还有办法让陛下金口玉言把她赐给淳王,心计手段可见一斑,先前倒是小瞧她了!

管家上前唯唯诺诺道,“王爷,王妃,如何安置此女子,请王爷王妃示下。”

陛下只说将她赐给淳王,却未言明是要她做侧妃,还是侍妾,亦或是无名无份的潜邸通房。

苏半夏虽伤得很重,意识却是清醒的!

她低着头,尽量地拿长发遮面,她知道她现在很丑,本不愿淳王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只是宫里的人来大牢接她时,她也没拒绝。

她在那个污贱之地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狱卒的出手狠吝,邻舍囚犯的言辞粗鄙,都让她如在炼狱中煎熬。

更夸张地是姜妧姎走后,狱卒竟以监舍紧张,将新抓进来的因强奸多名女子而入狱的乞丐同她关在了一间囚舍!

她受不了了,那名乞丐当着狱卒的面还能有所收敛,狱卒一走,就不顾她身上伤重,对她上下其手。

若是宫里的人,晚来一步,她的名节都不一定保得住!

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有些怨恨淳王的!

把她丢在那里不闻不问,但凡对她上点心,也不会不知道她的悲惨遭遇!

此刻,她也想知道淳王打算如何安置她!

谢鹿竹和容黛皆垂了眸子,不看淳王。

那日芙蓉红凤佩之事闹出后,淳王对她们解释地是那女子对他死缠烂打,被他磨得受不住了,才随手送了凤佩打发她。

虽然淳王的说法经不起推敲,毕竟堂堂王爷,还能被一个贱民死缠烂打吗?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

她们也想看看淳王打算如何安置苏半夏,好评判这男人嘴里到底有没有实话!

屋里静得连几人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四人中,淳王的呼吸尤显粗重。

不过饶是未经人事的谢鹿竹,也听出这粗重不是生气的粗重,而是抑制不住情欲的粗重。

想起方才淳王在她面前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看到容黛时就面露渴望,想来情欲因容黛而起。

饶是抱着侥幸心理的谢鹿竹,也做不到自我洗脑淳王对容黛是逢场作戏了。

她眼神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