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啊,你能不能给你母亲带个话,护国公救你的时候,也把裴阙救出去?”裴夫人讨好地对沈知鸢说道。

“救他?大婚当夜让我独守空房一夜,第二日就要抬贵妾,他这般待我,沈家凭什么救他?”

沈知鸢说得肯定,身处牢狱,仍然底气十足,想来是不担心自己会被牵连的。

姜妧姎冷笑一声,心道,那你又凭什么认定沈家会救你?

裴夫人又小心翼翼地劝道,“好歹我同他父亲压着他同你圆了房,一夜夫妻百日恩,…”

圆房了?裴阙真是饿了!姜妧姎勾唇冷笑。

不过既然圆了房,那便是实实在在的夫妻,断没有那么容易从此次事件里摘出去的道理。

“娘,你不必求她!她得意什么,长公主都跟她断绝关系了,真以为沈家还会保她吗?”裴阙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长公主算什么?她一个公主,有什么权力?”

“她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小肚鸡肠。她的驸马容予抄的裴家,她都没能让容予放过我。可见容予心里没她!”

“不过你别忘了,我们沈家有我大伯父龙威大将军兼护国公沈毅,还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他们哪个不比长公主说话有分量!你等着吧,他们很快会把我救出去的!”

听到沈知鸢把她贬得一无是处,姜妧姎心下了然。

所以前世她费尽心机救她时,沈知鸢保不齐也在狱里坦然地和人打赌呢?

自以为是,不知感恩。

对她好,不如对狗好,狗还会摇尾乞怜,她只会咬人!

无药可救!

姜妧姎得出了结论!

墙角听够了,姜妧姎理了理衣裙,施施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余光看见姜妧姎走来,沈知鸢一改方才冷嘲热讽的模样,可怜巴巴地趴在牢房门上,兴高采烈地喊道,“公主姐姐,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那亲昵的模样仿佛刚刚嘲讽她的不是她!

虽然对沈知鸢的品行不抱期待,但她这变脸速度,还是让姜妧姎胆寒!

此刻她连陪沈知鸢做戏的欲望都没有,姜妧姎看也没看沈知鸢一眼,也未开口说话。

她施施然地从他们所待的牢房前面经过,脚步未作停留。

看着姜妧姎理都不理她,沈知鸢脸沉了下来。

裴阙来了劲,在一旁嘲讽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心思狠毒,六亲不认!连自己表姐和表姐夫都害,还指望长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地原宥你,救你出去?做梦吧你!”

沈知鸢冷笑道,“你得意什么?长公主不救就不救,我还有姑母和大伯父。”

裴母在旁边拍打着裴阙,让他莫要在火上浇油了!

惹恼了沈知鸢,她又怎么会救他?

沈知鸢的牢房过去就是苏半夏暂居的牢房。

裴阙和沈知鸢吵了半天,都没听到苏半夏插嘴,也不知是她定力好?还是她不喜八卦?

很快姜妧姎就知道了。

不是苏半夏定力好,也不是她不喜八卦。

纯粹是她被用过大刑,此刻病恹恹地躺在茅草堆上,雪白囚衣上满是污垢和血垢,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半夏姐姐,你怎么样了?天杀的,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姜妧姎义愤填膺道。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苏半夏扶着墙艰难地抬起了头。

她的脸肿得跟猪头般,原本讨喜的杏仁眼,此刻也眯成一条线,她循着声音看了半天,低声道,“公…公主…”

看到姜妧姎,苏半夏内心是窃喜的!

她进来三天了。

淳王只在她进来当日派人传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