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一角上绣了个姎字,而荷包里装了满满一大包银子,沉甸甸的。

中年女子忙追了出去,已不见方才的两位女子的身影。

马车上

“公主,您既已知颜羲和去年因状告宗樾后不久,就退了学,并自甘堕落入了南风馆。”

“为何不直接去南风馆寻他,反而多此一举往他家中跑一趟?”楹风迷茫地问道。

姜妧姎笑了笑,眼神悠悠,“总要亲眼看看宗樾到底有多王八蛋!总要亲眼看看百官口中海晏河清的盛世下藏了多少污垢!”

楹风又问道,“那颜羲和既退了学,为何不同家人说,这样瞒着又能瞒多久?”

姜妧姎悠悠道,“待会见到他,问问不就知道了?”

上京南风馆

因是白日,南风馆未到迎客时间。

姜妧姎和楹风进来的时候,楼中只稀稀拉拉有几位男倌在排练才艺。

看到大白日进来了两位女子,那几位男倌面面相觑。

大盛朝民风已开放至此?

光天化日,这两位女子未乔装打扮,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了,也不怕被家中父兄知道?

再一看,她们一身粗布麻衣打扮,纷纷翻起了白眼。

哪来的缺心眼?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这里也是她们来得起的?

第110章 容予怎么来了

老鸨扭着肥硕的身姿,款款上前,谄媚道,“二位姑娘,可有相熟的相好?”

来者是客。

她这南风馆,老的少的肥的瘦的个高的个矮的,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姜妧姎和楹风对视一眼,扭头对她说道,“我找兰溪公子。”

她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兰溪公子,也是她这种身份的人叫得起的?

老鸨眼角抽了抽,多年的职业素养不允许她对客人口出恶语,“姑娘,你可知,兰溪公子是我们这的头牌,出场费至少要这个数!”

老鸨说着,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这两位姑娘模样长得挺好,这心里咋就没数呢?

就她们这打扮,把她们卖了也不值这个数。

姜妧姎笑笑,“五百两?”

老鸨点点头。

姜妧姎看了楹风一眼,楹风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这里是一千两,我们姑娘有话单独和兰溪公子说,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老鸨看着银票,眼都直了,她两眼放光,接过银票,“好说,好说!”

雅间

姜妧姎和楹风坐了一小会,雅间的门开了,一位白衣如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温润男子进了来。

论容貌,他不及容予、周柏屿,只是他身上自有一股刚正不折的松柏之气令人不容忽视。

进来后,他随意打量了她们一番,而后径自走到姜妧姎身旁坐下。

楹风马上道,“我们两个人,你为何只坐她旁边。”

公主毕竟已出阁,私下来南风馆已是不妥,再被驸马知道她叫男倌贴身服侍,那还了得?

兰溪公子笑笑,淡声道,“做我们这行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你们二位,你仆她主,我坐她身边错了吗?”

楹风怒道,“我不管,你坐我身边来!”

兰溪公子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倒了杯茶,喂到姜妧姎口边,“姑娘,请用!”

重生后,除了容予,姜妧姎还不曾与其他男子这般亲近过,她不自在地把兰溪公子的手推到一旁,淡声道,“颜羲和,本宫今日来找你,可不是让你陪本宫喝茶的。”

“本宫?不知是哪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