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惜也在楠娴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御泰宫,偌大的御泰宫,徒留下皇帝和张岚,更深露重,御泰宫的灯火,却整整燃了一整夜,回到和苑的朱颜惜,只是浅浅啜了口茶,望着御泰宫的方向,浅浅笑了笑。
“小姐,起风了,担心着凉。”楠娴将披风披在小姐身上。
朱颜惜拢了拢披风,拉着楠娴坐下“楠娴,你猜,今夜,会有多少人,做贼心虚地睡不着呢?”
楠娴看着小姐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摇了摇头“别人会不会睡不着,我不敢肯定,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小姐你今夜,一定兴奋得睡不着。”
楠娴打趣着,朱颜惜也不在意,看着高空的月亮,笑了笑“我自然是兴奋着,只怕张岚入宫,很多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死而复生,我想,那些做贼心虚的人,有得后怕,更何况,经过了一番调教,这好戏,可就好看多了。”
一阵疾风吹过,只见墨台昊噙着笑意,已然落座在屋内~“颜惜郡主果然喜欢看戏!”
“昊王爷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呢~”朱颜惜看着不请自来的墨台昊,对于这个邪肆不羁的王爷,此刻倒也没有特别诧异。
“那是自然,本王还没有和郡主好好算一算那日,春花楼的帐呢~”墨台昊咬牙切齿地,横了朱颜惜一眼,思及那日一堆胭脂水粉朝着自己身上招呼,就反胃得可恶!
“是吗?”朱颜惜瞥了墨台昊一眼,“若说这算账,我倒是有一堆帐要和王爷算一算呢。”
没有想到朱颜惜反而要找自己算账,墨台昊挑了挑眉“本王倒是诧异了,郡主和本王,有何帐要算?”
“这可就多了。”朱颜惜的瞳仁里,浮现出一丝算计,“不过,这帐,就不知道王爷,是认还是不认,若王爷不认,那也就无需多说,颜惜自认倒霉,全当被狗咬了一口也罢~”
颜惜的话,令墨台昊噙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这朱颜惜,拐弯抹角地,不就是想骂骂自己嘛?
“本王做事,向来是顶天立地的,欠了的,必然还清,郡主无需激我!”墨台昊不屑地抬起头。
朱颜惜笑了笑,空气中,轻微的松香味传入鼻尖,颜惜低声道:“既然如此,就请穹王爷,做个见证吧。”
朱颜惜的话刚刚落下,墨台昊便皱眉,拓跋元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没有察觉,果然,仔细辨别,这拓跋元穹,是在三米开外,也难怪自己,尚未察觉,若是再近一米,必然会被自己察觉的。只是,这朱颜惜,究竟如何知道的?
看着墨台昊一脸的沮丧和诧异,朱颜惜也不点明,这穹王府的四名暗卫,估计看着墨台昊,知道无危险,所以才没有出现,只是,必然有有人,会急急向拓跋元穹报信,拓跋元穹回来,早在意料之中,而这属于拓跋元穹独有的松香味,自己也早已熟悉,今夜微风徐徐,独属于拓跋元穹的味道,自己如何会不知道。
“颜儿的要求,本王从来都不会拒绝!”清润之声在拓跋元穹步入内殿而响起,只见拓跋元穹径自无视墨台昊,走向颜惜,旁若无人地,为朱颜惜拢起披风,握着朱颜惜的手,冰凉之感传入,不悦地,皱了皱眉,而后,就这样在朱颜惜身旁坐下,以手,温暖着颜惜的手。
墨台昊看着无视自己的表弟,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为了不被无视,墨台昊猛咳了好几声。
好不容易,拓跋元穹这才抬眼,看向了墨台昊,“昊表兄是得了肺痨不是?有病就要早治!”
这下子,朱颜惜难忍笑意地,咯咯笑了出声,白皙的脸,也被这一笑,爬上了一抹红色,而墨台昊的嘴角,抽了抽,看着这冷言冷语说出这样话语的表弟,貌似,自己没有得罪他吧!
墨台昊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思考了一番,自己的表弟,自己清楚,为人冷情,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