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反而是想的太多了。
孟罗脸上的面具带着冷光,他声音幽幽的,带着森冷的凉气:“这位司令长官有个技能,能够把人的大脑掏空灌输进自己的意识,并且加以控制。这些天来我在部落里调查关于奸细的事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背叛我们的神明,后来我才想明白。”
“所以你知道了奸细是谁?”阿明露出惊讶的神色,“到底是谁啊?”
此时懵懂的小女孩已经爬到了程子露的身边,她眨巴着水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着程子露,嘴里念叨着丢玛丢玛。
程子露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女孩的右手忽然闪出一抹银色,刀锋尖锐而锋利,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心口扎了下去。
咣啷,那是锐器碰撞到一起的声音。
匕首被孟罗的面具撞到了地上,青铜面具碎成两截,小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惊恐地看着摘下面具的孟罗,边哭边喊:“丢玛,丢玛又出现了,丢玛。”
程子露捂住了小珠的眼睛,并一个手刀让她暂时昏了过去。
男人面具掉落,露出了那张惊世的容颜,那么精致的一张脸,即使在这种荒芜又原始的雨林中也丝毫没有违和感,那就是于泽的脸啊,只不过他只是于泽的一枚碎片而已,彼此也没有共通的记忆。
仅为本质上同源又相似,所以他们会被同一个女人吸引,并且疯狂的爱着她。
这场婚礼本质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引蛇出洞的陷阱,他是真的揣着心思想要程子露嫁给他,当然对方也看穿了这个意图,他们互相较量,又各不退出。
看到小珠拿出匕首想要刺杀程子露,孟罗并不惊讶,他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阿明:“倒也不必这么惊讶,小珠就是一直藏在我身边的奸细,因为她是小孩子,不会有很多人忌惮她,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知道很多秘密。她小时候因为目睹了神降导致精神受过刺-激,便更容易被反叛军司令唐潇趁虚而入。毕竟唐潇那个人啊,我与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他实在是太废物了,总是躲在别人背后做一些阴损的事情,这么多年没有长进,多多少少有点让人不齿。你说,他这样的也算是男人吗?”
阿明的嘴唇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脸上的惊讶逐渐消退,他缓缓举起双手,宛如一个剧团演奏家。
随着他的动作,广场周围逐渐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人影和轮廓,大约几十个,或者上百个,他们都是因为战争而死掉的人,有反叛军也有原住民,此时他们眼神麻木,动作僵直地向前迈步,双手向前撕扯着,类似丧尸又像是傀儡,一步步向前把孟罗和程子露围在了中间。
阿明低下头,随着他低低的笑声,他终于缓缓抬起头,一张儒雅的中年男人的相貌,甚至可以说是仪表堂堂,金丝眼镜银色胡须,若是脸上不挂着那么让人讨厌的笑容,或许他还能算是个赏心悦目的人。
那是奸计得逞后反派脸上才会出现的表情,阿明,不,现在可以叫他唐潇了,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你看,你只是抓到几个我的傀儡就这么高兴,还以为自己得到了胜利,可是没想到吧,我真正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你,我一路尾随程子露,就是为了找到你。只要吞噬你,这个世界和什么神树立刻归我所有,你才是我最大的目标。”
他的傀儡们动作一致,无声无息的向前,根本不在乎眼前有什么,这场面让人看起来多少有些恐怖。
所有人都正在和反叛军交战,根本不会有人来援助他们,可以说程子露这次真的被包围了,陷入了难以想象的绝境。
但是两个人脸上并未露出唐潇所期待的慌张,程子露就格外的淡定,拿出了自己的法杖。
“你的深渊法杖对我的傀儡们是无效的,提前告诉一声,别做无用的挣扎了。”唐潇冷眼看她,心里却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