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耍赖跟他恩断义绝。
她不能再欠了。她赔不起。
是啊,这个哥哥,她要不起。
顾劭宇一惊,扭头对他们三人道:“你们去寻她,我去看看君零。”说完,便转身奔进房间,承碧竹也顾不得君零如何,最先冲出去,奔上寒零所去的山。
寒零头也不回地跑着,满眼都是泪,模糊不清,她什么也看不清地一直往前跑,似乎摔了一跤,却毫不在乎地继续跑。大风刮在脸上疼得很,如同一把把小刀抹在脸上,就差刮出的血痕。直到天都渐渐暗了下来,她才踉踉跄跄地摔在树下,身后的呼唤声接踵而来,她缩在树下,死死地咬着牙,哭得稀里哗啦。
承碧竹气喘吁吁地扶着另一棵树喘气,她一抹额角的汗,大骂道:“寒零,你跑什么!”
尉迟隐风微微皱着眉,压着心口也是在喘气,但是他的内力明显要高出承碧竹不少,到没有她那样气都喘不多来。
他紧紧地盯着寒零,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别过头去紧紧地锁住眉。
人若是要无情该有多好,可是她不是无情的人,她只是没有一颗学会爱的心罢了。
寒零缩在大树下,死命往里躲,恨不得把自己与树干融为一体,然后再也不要出来,不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动作。
她不要她这张原来能说会道气死人的破嘴,她讨厌这张的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