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是不好埋伏的。”
萧墨谦摇摇头,呆呆地看着半盏茶映出他艳丽近乎耀眼的眸子那曾经血红的眸子,“沈公子,您最近没有觉得不安么?”
沈流年愕然看着他,半晌无声地摇摇头。
萧墨谦无奈地别过头去,眸子里填满了担忧和少许惶恐,近来他一直没睡好觉,身体难免虚弱几分。
怎么回事?九儿你怎么了?
四月二十九日,一大早承碧竹就醒了,她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脏就吊在那里,惹得她难受又不安地害怕。她抬手,按住微疼痛的胸口,焦急地皱起眉。
怎么了?她这是在害怕些什么?九儿?
离玄天少主“出嫁”还有两天,可是她现在就想赶去烈阳宗扯回那很会惹她的混丫头以及她不屈如莲又高傲的哥哥,到底怎么了?辗转来辗转去,目光投在桌上的一封信是朱归颜派人送来的,快马加鞭连夜送了过来。
朱归颜和九儿是真正的知己好友,关系很好,互待真诚。他对九儿好,承碧竹也感激他,所以朱归颜的话她是相信的。
朱归颜拜托她看紧点那对折腾死人的兄妹,他说他有很不好的预感。结果她第二日一早就开始心口疼,仿佛那里丢了些什么东西,寻也寻不回,心就拴在绳子上一般,荡来荡去。酸痛和惶恐不安漫入浑身,满腹寒冷,她手足无措地怔在那里。
就这么丢了,疼了。
四月三十日,雪峰之巅。盘膝而坐的男子霍然睁眼,两束金光从双眸中喷出,直射天际,清晰可见。俊逸的眉宇如生动的画,却硬生生逼出杀气和惊慌。
他骤然弹起身子,奔出雪山之巅,向山脚的大门冲去。他脚下飞快,转瞬间便过去了一座山,他所经之处却未在雪地上留下一份痕迹,仿佛如风,一掠便过去了。
钟声悠悠响起,传遍山野,震撼在林间。穿着白衣的数千弟子跪门外,纷纷垂头,神情恭敬,齐声高道:“恭迎圣祭子出关!”
圣祭子落在门台上,脚下一用力又奔了出去,身前数百米之外的啸天元老同时跃起,拦住了他。
白发垂髫,老者神情略带惊讶,却神采奕奕,精神十足,“圣祭子大人这是赶什么呢?才刚出关,还需多加休息。”
圣祭子一转头,扯住他的衣袖,神色有些慌乱,着急地道:“零儿呢?”
啸天元老一听,立即傻了眼,讪笑着问道:“哈?您,说什么?”
圣祭子有些不耐,焦躁不安地道:“零儿!他人呢?”
啸天元老心里一悟,笑着摇摇头,道:“您这是糊涂了吧?知道您就只宠爱皇,可是您莫不是忘了时间吧?皇一个多月前就走了,三月中旬走的,这都四月末了,明儿就是五月了……”他顿了顿,看着圣祭子失神的样子,心底升起一股好奇,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可记着了?”
圣祭子皱起眉,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