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转的泪,鼻子红了红。她心里有点庆幸箭没有射到他的旧伤,当初的穿身伤她看得心惊肉跳。森森的白骨露出一点,她手忙脚乱地拆下发带,彻底打开旋封器,在里面胡乱地找着。小竹在里面放了绷带和药的,小竹说她一个马大哈早晚都要把自己弄得血肉淋漓,所以就细心帮她准备好了。
她身边有很多细心的人帮她打点一切,但是到头来她害的那些人要用到他们帮她准备的东西。她真没用。
想了半天,她没主见地晃了晃君零,“哥?我带你上哪哇?”
君零闷哼一声,脸色白了几分,“别乱跑,山上有湖,去那……”
水!寒零一怔,帮他整好衣物,背起他赶紧跑。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用力地嗅着空气。
湖,在哪?在哪在哪?
凉风吹过来,她眼睛一亮,赶紧顺着风吹过来的方向跑,像一个小丑一样歪歪斜斜地往前跳,七歪八扭跌跌撞撞,眼角噙着泪珠,她披头散发,拼命探头张望着,瞪着大眼奋力去看前方。
“呼!”她懒散地倒在草地上,闭上眼,舒服地享受着晚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忙活了一天她也累了,一身血污早就被她洗干净了。她摆着大字型躺在草上,过了半晌又爬起来去看伤者。
君零已经睡了,一天下来他几乎都处于昏迷状态,现在盖着承碧竹丢进旋封器的被褥睡得很安稳。寒零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大多严重的感染伤口都会引起发烧的,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