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说是被她娘轰走了,眼珠转了转, 摸着晏晏嫩滑的小脸蛋道:“我去赚钱了, 我得赚很多钱, 才能给晏晏买很多糖人,糖人好不好吃?”
晏晏仰头看他,一双眸子乌灵清澈, 道:“好吃,但是我再也不吃糖人了, 你也不要再去买了。”
这是为什么?梁潇愣了半晌, 才逐渐反应过来。
当日梁潇就是承诺要给晏晏买糖人才一去不返的, 这孩子是怕他再离开啊。
梁潇心中如饮了蜜般甜, 环胳膊将她拢进怀里,微笑逗她:“你喊声爹爹好不好?”
晏晏抿了抿唇,张开口,静止了片刻,就是喊不出来,一歪头见姜姮端着一盘杏脯出来,忙挣脱开梁潇扑进母亲怀里,胖嫩嫩的小手翘起兰花指,捏了一块杏脯放进嘴里。
梁潇愣愣看着那无情的小脑袋,心中一阵阵凄落。
姜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梁潇脸色灰暗,把杏脯端到他跟前,问:“你又怎么了?”
梁潇历来不爱吃这些甜滋滋的东西,还是僵硬地捏了一颗,于舌尖品咂,果然只剩酸苦涩然,他摇了摇头:“没事。”
姜姮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的道:“今晚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梁潇愣怔了少顷,恍然反应过来,一股喜悦涌上心头,霎时把刚才的失落抛诸脑后,想缠腻着姜姮絮叨几句,姜姮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领着晏晏进了书铺。
书铺开到黄昏便歇业,他们都是要回枫叶巷的宅子里用晚膳的,姜姮的意思,是要梁潇跟他们一起回去。
梁潇坐在书铺门口美了一整天,到日暮抱着晏晏跟他们回去,才发现自己实属自作多情了。
原来姜姮不光叫他一起来用晚膳,还邀了顾时安。
顾时安正住在隔壁,来回十分便利。
他甚至在应邀来用晚膳时,还抽空去街上买了一套霁釉瓷器做为礼物。
梁潇抱晏晏在一旁看着顾时安和姜姮寒暄闲话,连声哼哼,晏晏察觉到他的不快,揪他耳朵,笑嘻嘻地问:“你哼哼什么?”
梁潇道:“没哼,我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