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损竭力维护的平衡,让他的体内彻底乱成了一团。
若不是这样,雷损在中招的第一时间就该将雷媚给一掌拍出去,而不是任由她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臂,而后一点点,像是凌迟一般将手中的木剑缓缓抽出。
木剑拔出带起的鲜血,直接喷溅在了雷媚的脸上,却丝毫也没让她的笑容有半分削减。
就连她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甜蜜可人:“辛苦我,您可真敢说呀?辛苦我什么?辛苦我这十多年间,都需要小心假装,不知道我父亲是被你给坑害死的?还是辛苦我从六分半堂的继承人变成你的情.妇,仍要对你低头俯首,唯命是从!”
这天下间哪来这么多的好事。
她手中出剑也不带锐风的木剑,已再一次插进了雷损的胸膛。
“你向来待我不薄,不过是看我生了张漂亮的脸,也有一副温顺的脾性罢了。可你既然夺走了我的一切,便早该知道,终有一日,我是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夺回来的!”
“可你”雷损又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又一次惊变,并没有让他听错,在他先前撤离过来的方向,已有脚步声紧追了过来。
那必定不只是苏梦枕,陆小凤那些人,还有金风细雨楼中的其他人,都在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这对雷媚来说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