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好像都很难维持住平静。
师青若便能清楚地看到,叶孤城结实的后背因为紧张而更显紧绷,仿佛但凡有人瞧见着叶城主打铁的荒唐一幕,他便真能埋个坑将自己给藏起来。但他愿意纵容她的所为,也……
正好借此展现他的优势。
所以怎么说呢,虽然剑还未铸成,师青若想了想还是回道:“算你通过了吧。还有第三件事。”
……
那把藏有剑谱的剑,连带着一块熔铸的玄铁片,分别被放入了崖顶剑冢的两块石板下。
师青若握着一块尖石,又在上头刻了两行字,这才与叶孤城一并离开。
二人从湖北襄阳的码头租赁了一条船,顺着江流往东而去。
夏日的热潮,在江上的水汽中化开,又被一汪清冷的月色,吞没了最后的热力。
任是谁坐在船尾望着江上明月,也只会觉得一阵心神开阔。
直到有人在叶孤城的身边坐下,他才觉得,那阵燥热又重新从脚底涌了上来。
他偏过头来,朝着一派闲散的师青若看去,问出了几日间困扰他已久的问题:“第三件事是什么?”
已经通过了两个考验,仿佛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他平日里再如何镇定从容,也很难不焦躁起来。
偏偏他身旁的这个姑娘闲庭信步,一点也不着急。
师青若托着下巴,似笑非笑:“你真想这么早,万一这第三件事很难呢?”
叶孤城摇头:“再难的事情,既已决定了不去退让,又有什么早晚之分呢?”
“那好”
师青若伸脚拨散了船尾的月光,仰头之间笑容散漫,让叶孤城恍惚想起,当年他们在白云城的时候,她好像也是这样的神情。时间也仿佛在此刻,倒退回到了没有迷天盟,没有风雨楼,没有汴京城中的谋逆,没有其他什么人干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