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沈孤雁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马鞭,跟在师青若的后头,对着温柔“提醒”道。

可不能怪他不给温大小姐面子,都得怪温柔总要找他的茬。

温柔顿时怒道:“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在小寒山学艺长大的,听名字就知道,山上多年积雪,不是什么四季如春的山谷。师兄”

她一边说着小寒山,一边就转头去找人证,“师兄你说是不是?”

苏梦枕并未策马,而是坐在马车之中。

在他面前生着一盆炭火,被前方车帘边缘带起的风吹得火星忽明忽暗,也照亮了车中他与无情总捕的面容。

按说,他既已将泼皮风的队伍交给了师青若,他自己大可以坐镇于汴京主持后方,不必亲自前来。

但正如他和师青若所说,收复应云五州,乃是他祖父与父亲两辈的希望,他又怎能缺席。

何况……

还有另外的理由,让他想要跟来做个见证。

“师兄”温柔并未得到苏梦枕的答复,很是不满地策马行到了车边。像是唯恐他听不见,又以手搁在嘴侧,扩声喊了一句。

苏梦枕无奈道:“你是北上来历练的,自己不觉得前路坎坷,又有什么能拦得住你?”

“也对。”温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相比她这踌躇满志的样子,拥翠山庄的少庄主李玉函就显然是另一个极端。

他的妻子柳无眉因为需要戒毒的缘故,被扣押在了汴京,而他却不得不遵照父亲的指示随同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