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的传闻中都是脖颈断折,练不了武功,却师承未老先生,练成了一手大弃子擒拿手,甚至能以眼发功。”

“所以传闻从不可信,我只要一个结果。”白发男子端详着面前的棋局答道。

女子笑了笑,“执掌青龙会的公子羽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结果而已。”

跟随在他身边多年,唐蓝怎么会不知道,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似清逸出尘,实则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满心的欲.望与算计。

若非如此,他明明师从昔日的天下第一名侠沈浪,还跟着他在海外孤岛上长大,进入中原武林后本可以有一个众人瞩目下新秀成长的开场,却为何要以多年的时间先策划出了这一盘棋局,藏匿在幕后那么多年。

她本就站得距离公子羽很近,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便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面具。看看这个未老而头先白的野心家,此刻在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但她的手刚刚抬起,就已被一道冷然的目光定在了当场。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来管我。方歌吟身死,他统领的各派失去主心骨,对青龙会来说,是蚕食的最好时机。我不希望你再犯上一次的错误。”

唐蓝的目光扫过了公子羽面前的棋盘。

若是她能见到先前迷天盟中师青若和苏梦枕的对话,就会发现,公子羽的棋盘所布,和师青若的那一副几乎没有区别。

唯二的两个区别在

方歌吟身死,便在眼前的这棋局上粉碎出局。

代表傅宗书的那枚黑子之上隐有裂痕,仿佛在公子羽这里,他也并不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人物,也担不起这棋局的中心。

她笑了笑,答了声“知道”,便已转身离去。

她当年离经叛道,不满于蜀中唐门对她的安排,宁可抛弃唐门大小姐的身份,也要跟随公子羽离去,如今大业将成,又怎么会在意他的语气。

当这一缕香风离开此地的时候,身处这高楼之上的便已只剩下了公子羽一人。

他犹豫了许久,方才伸手,自靠近那黑棋的一圈棋子中,拿起了那一枚被他注视良久的白子。

身侧的烛火将他摩挲白子的手指映照得有些透明,仿佛在这暖黄的光晕之中,他先前还是一片冷然的目光,也恢复了几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