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像探照灯一样,瞬间穿透了杨一漪强装的镇定,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
仿佛在说:哦,是你啊,那个说我是0的杨一漪。
杨一漪感觉自己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血液疯狂上涌。
她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但某种奇怪的好胜心又或者说是尴尬到极致反而破罐破摔的勇气让她梗着脖子,硬是没躲开,也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零点几秒,走廊的喧嚣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就在杨一漪以为他会停下来,或者像下午那样再叫她一声名字,让社死进行到底时,江勒寅却只是极轻地挑了挑眉梢,随即,他嘴角那抹带着兴味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点点。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
他、什么、也、没、说!
他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和旁人说着刚才的话题,脚步不停地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和那点微妙的笑意,都只是杨一漪紧张过度产生的幻觉。
只有他身上那股清爽干净的气息,随着他走过的气流,若有似无地拂过杨一漪的鼻尖,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真实发生过。
直到江勒寅那帮人走远,消失在走廊尽头,梁淑仪才猛地喘了口气,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刚才是不是看你了?他是不是认出你了?他笑什么?那眼神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感觉比上物理课被老姜点名还可怕?!”
杨一漪还僵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擂鼓,震得她耳膜发麻。
她慢慢松开攥得发疼的手指,掌心全是汗。
“不知道…”杨一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被无视的不爽。
“我靠!他这人好狗啊!好会磨人心态!”梁淑仪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那种眼神!那种笑!‘哦,是你啊,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我现在懒得搭理你’,懂不懂?!这是大佬的蔑视!是无声的嘲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杨一漪被晃得头晕,梁淑仪的解读让她本就混乱的脑子更成了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