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传来的热闹人声。

他走到她面前,无视她“凶狠”的眼神,很自然地伸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她耳骨上那枚崭新的银圈。

“还疼吗?”他问,声音低沉。

“疼!疼死了!”

杨一漪故意说,还带着点委屈,“我现在心脏更疼!被你气的!”

江勒寅低笑出声,又带着点哄:“生气了?”

“你说呢?!”

杨一漪抱着阿斑,像抱着一个护身符,“江勒寅!你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知道我只是想来看阿斑,顺便…顺便告诉白阿姨录取的事!结果呢?!全家都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小姨表弟表妹……天!你是想让我原地表演一个当场去世吗?!”

她越说越气,脸颊又鼓了起来,配上她抱着一条粉白小蛇的样子,显得又委屈又可爱。

“是我的错。”

“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江勒寅从善如流地认错,态度良好,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本来也以为只有我爸妈在,他们昨晚说好今天一早就出去玩的。我也是进门才知道,阵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