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江勒寅满意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小得意和欠揍的笑容：“哦，对了，闲着也是闲着，那天我也去考考吧。”

杨一漪愣了一下：“……你？保送生还考这个？”

“怎么？不行啊？”

江勒寅扬了扬下巴，“体验生活不行？顺便给某些人一点小小的学霸震撼。”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比如你”。

杨一漪无语。

这人……真是把“凡尔赛”刻进了骨子里。

一个已经拿到国内TOP1大学入场券的人，跑去参加高三地狱难度的八市联考“玩玩”？

这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丧心病狂。

然而，当这个消息在第二天不胫而走时，整个高三（1）班乃至年级，引发的轰动远不止是吐槽他“凡尔赛”。

当江勒寅亲口在班里宣布他“闲着没事”也要去考八市联考时，全班哗然。

学委推了推眼镜，痛心疾首：“江神，给条活路吧！”

李毅洋也哀嚎：“哥，你保送了就滚去环游世界行不行？别来卷我们了！”

在一片“凡尔赛”、“没人性”的声讨中，孙笑笑精准地捕捉到了关键江勒寅宣布这个消息时，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杨一漪的方向。

而杨一漪呢？

她正低头整理卷子，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虽然转瞬即逝，但孙笑笑看得真真切切！

这哪是去考试？

这分明是大型护花+陪考+秀恩爱现场！

孙笑笑，作为高三（1）班资深的CP粉头，敏锐的嗅觉告诉她，最近空气中弥漫的甜度绝对超标了！

以前她磕的都是显微镜下的糖，现在……简直是糖山糖海扑面而来！

以前江勒寅给杨一漪讲题，虽然也近，但总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同学间的“安全距离”。

现在？

孙笑笑亲眼看见，大课间时江勒寅直接把椅子拖到杨一漪座位旁边，两人胳膊肘挨着胳膊肘。

他指着她卷子上的一道题，手指几乎要戳到她鼻尖，语气是那种熟稔又带着点嫌弃的：“这步，脑子呢？昨天不刚讲过类似的？”

杨一漪居然没像以前那样默默把卷子扯远一点，只是微微皱眉，小声反驳：“……方法不一样。”

然后江勒寅就嗤笑一声，抽过她的笔，刷刷刷在旁边草稿纸上写起来，整个身体都倾向她那边。

孙笑笑内心OS：这距离，呼吸的空气都快混合了好吗！以前绝对没有这么“不讲究”！

除此之外孙笑笑还发现，杨一漪的水杯旁边，经常多出一瓶一模一样的饮料江勒寅常喝的那个牌子。

以前江勒寅打完球，水都是自己带自己喝，现在那瓶水经常很自然地出现在杨一漪桌角，而江勒寅渴了，也很顺手地就拿起那瓶拧开喝两口。

更绝的是，有一次孙笑笑看到杨一漪的物理笔记本摊在桌上，里面夹着一张写了密密麻麻解题步骤的草稿纸，那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字迹化成灰孙笑笑都认得是江勒寅的！

而杨一漪居然没把这张“入侵”她整洁笔记本的“垃圾”扔掉，还就让它那么夹着！

这叫什么？

这叫领地标记啊！

再者就是，虽然江勒寅看杨一漪，眼神里也有东西，但孙笑笑觉得那是兴趣、是探究，有时还有点欠欠的挑衅。

现在不一样了！

孙笑笑捕捉到好几次，当杨一漪低头专注做题，或者跟别人说话时，江勒寅的目光落在她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