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炭火，灼烧着她的喉咙。

她垂下眼帘，盯着黑暗中自己放在膝盖上微微蜷起的手指，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模糊和疏离：

“还不太确定。”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字句，最终吐出几个字，“越远越好吧。”

“越远越好？” 江勒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个答案太过空泛，又透着一股决绝的意味，让他心底那丝隐隐的不安瞬间放大。

“北方的学校吗？” 他追问，试图缩小范围，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反应。

杨一漪在黑暗中微微一滞。

伯克利…在美国的东北部，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确实是北方。

“差不多吧。” 她含糊地应道，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她没有回头，视线重新投向闪烁的屏幕，仿佛被新闻吸引。

江勒寅看着她刻意回避的姿态和那含糊其辞的回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知道她不想说，甚至是在刻意隐瞒。

江勒寅重新靠回椅背，没有再追问，只是黑暗中，望向屏幕的目光，却久久无法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