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除了我,你还打算告诉别人吗?”梁淑仪抬眼问。

杨一漪指尖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米饭,米粒被碾得发碎,她轻轻摇了摇头。

“连江勒寅也不说?”梁淑仪追问,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杨一漪停下动作,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梁淑仪:“他妈妈说他在备赛,怕这事会让他分心。况且,阿姨已经帮了我太多……”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会告诉他的。”杨一漪急忙说道,眼神亮了亮,又很快柔和下来,“不过不是现在。”

“好,你决定好了就行。阿姨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说实话,我觉得只要关于你的事,他都在意得要命。就像以前那个艾灸…”梁淑仪说着,突然笑得别有深意,眼底全是促狭。

“淑仪!”杨一漪耳尖“唰”地红透,急着打断她,伸手去拍她的胳膊。

“好好好,不说了。”梁淑仪笑着躲开,话锋却陡然一转,眼神也认真起来,“不过…有件事我也想问你很久了,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啊?”

“我喜欢他。”

四个字说得轻,却像颗小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里。

梁淑仪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半晌才找回声音:“你、你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俩要拉扯到天荒地老呢!”

杨一漪耳尖的红还没褪,无意识地捏紧筷子,声音低了些:“以前总觉得…说不清道不明的。直到这次出了事,才突然想明白了。”

她垂着眼,看着碗里的糖醋里脊,“想到以后可能会有段时间见不到他,或者给他添麻烦,就特别慌。”

“我的天。”

梁淑仪拍了下桌子,引来邻桌一瞥,又赶紧压低声音,激动地凑过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毕业?还是等他比完赛?”

杨一漪笑了笑:“总有机会的。”

自那天食堂坦诚交谈后,梁淑仪便把每周五下午定为“杨一漪专属打气日”。

无论学业多忙,她总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琴房门口,有时拎着两杯热乎乎的芋泥奶茶,有时是几块刚出炉的蛋挞。

“当当当~您的人形打气筒兼零食投喂机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