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弯了弯嘴角:“没有啊,替你高兴。快去接受大家的膜拜吧,江大学霸。”

她摆摆手,转身快步走向教室,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绝。

江勒寅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让他心底的疑惑和一丝莫名的牵挂更深了。

替他祝贺省一的喜悦,在她转身的瞬间,被更沉重的现实取代。

陈教授的课程强度陡然提升,作品集的构思被正式提上日程。

“一漪,伯克利看重的是融合与个性。”

陈教授指着她改编的一小段旋律,“你的古典底子需要恢复,但更要大胆尝试爵士和声、流行编曲,甚至一点电子音效的思维。把它们揉碎了,变成你自己的语言。”

即兴、复杂的和声分析、为指定主题编配旋律……每一项对她荒废四年的基础来说,都如同攀登峭壁。

手指早被过度训练磨得不听使唤,抽搐着、发抖着,钻心的疼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

深夜的琴房只剩她一人,挫败感涌上来时,泪水总是没声响地砸在琴键上。

麻烦还在扎堆来。

Personal Statement的初稿成了新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