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和你江叔叔以为怎么了,赶紧冲过去!”

白玉茵继续道,手还激动地比划着,“结果你猜怎么着?房间门口地上,趴着一只还没他小拇指长的小壁虎!灰扑扑的,估计也是被他的尖叫吓懵了,一动不敢动!”

杨一漪想象着那个画面:小小的江勒寅光着脚,惊恐万分地盯着地上小小的壁虎,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和她认识的这个散漫自信、仿佛天塌下来都能顶住的拽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萌。

她努力抿着唇,但眼底的笑意还是泄露了出来。

“然后呢?”杨一漪忍不住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然后?”

白玉茵一拍桌子,笑得更欢了,“然后这小子他不敢绕过壁虎回房间呐,又怕得要死,情急之下,就一把抱起可乐!就我家那只金毛,当时还是个小奶狗,它也怕壁虎啊!被江勒寅突然抱起来,吓得直乱叫!”

“可能他是把可乐当成盾牌了。”

江胜达笑着补充,显然对这段记忆印象深刻,“就抱着可乐,闭着眼睛跑,嘴里好像还喊口号呢。”

“对啊!他搁那扯着嗓子喊呢‘可乐冲啊!保护我!’,一个劲儿往前冲啊,冲过壁虎在的那块地儿,一头扎进房间,然后还把门‘砰’地关上了!留下可乐在门外吓得直挠门。”白玉茵笑得乐不可支。

杨一漪这次极轻地笑出了声。

她赶紧低下头,掩饰性地用筷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的米饭,但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忍得很辛苦。

“还有还有!”

白玉茵看到杨一漪笑了,更来劲了:“他小时候不是爱吃糖嘛,但是我怕他长蛀牙就不给他吃,后来不懂他去哪里知道他外婆有个保健药品,就那个糖衣是甜的,他就偷偷嗦那个糖衣,嗦完再偷偷装回去。”

“那段时间他外婆还跟我说:玉茵啊~以后你别买那个保健品了,苦的很。”

“要不是被我被我撞见了‘制作现场’,我还真以为是药改版了呢。”

杨一漪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白女士!”

江勒寅忍无可忍,耳根通红,咬牙切齿地抗议,“不是说好不提这些黑历史了吗?!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他试图用凶狠的眼神瞪母亲,但在父母了然又戏谑的目光下,那点凶狠毫无威慑力。

“哎呀,这有什么!多可爱啊!”

白玉茵毫不在意,笑眯眯地看向杨一漪,“一漪你说是不是?比他现在这副死样子可爱多了吧?”

杨一漪抬起头,眼里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她看着对面一脸窘迫、试图用凶狠掩饰害羞的江勒寅,再看看旁边笑得开怀的江家父母,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感觉包裹着她。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嗯,是挺可爱的。”

虽然没笑出声,但语气里的肯定和那抹清浅的笑意,让江勒寅的抗议瞬间哑火,只能懊恼地低头猛扒饭,假装自己不存在。

江胜达笑着打圆场,给儿子夹了块排骨:“好了好了,给咱江少爷留点面子。来来来,吃饭吃饭!一漪,别光听笑话,多吃点菜!”

白玉茵也笑着重新拿起筷子:“对对对,吃饭!不过一漪啊。”

她冲杨一漪眨眨眼,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下次阿姨再给你讲他学自行车摔进花坛,被蜜蜂追着满院子跑的故事!更好笑!”

杨一漪看着白玉茵狡黠的笑容,再看看对面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的江勒寅,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这顿饭,就在白玉茵女士不断爆料儿子“光辉历史”和江勒寅“垂死挣扎”的欢乐氛围中继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