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柳条垂下,她拿着颜料盘正对镜头笑,眉眼盈盈,手指葱白漂亮,好好学生的模样。
单看这阳光明媚的样子,谁会想到四年前她是那样的落魄可怜。
“你觉得这门婚事如何?”母亲问。
盛庭目光从照片上移开,忽地想起那个午夜抱着他哭一整晚的小姑娘,又想起那时在白崖她温软的笑容。
两次被她叫哥哥,心境却全然不同。
“盛炀一向是有主见的孩子,他可能会听话应下这婚约,却不一定欢喜。虽然你们初心是好的,但用这样的方式将两个孩子捆绑,不见得是好事。”
“而且,人家姑娘会满意这亲事吗?”
盛夫人微怔,“她外婆问过她意见了。”
盛庭沉默良久。
“她兄长生前与我交好,按理我应该照顾她,盛炀不过读高中的年纪,马上高考了不应该拿这事影响他。”
看着他良久,盛夫人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