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变得如此敏感,就像快要崩断的绳子。
我真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啊,东占心想。
第三句魔咒是彻底的讨伐,或许跟黑袍们碾压别人生命的做法并无不同。
东占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
“你怎么敢让其他人杀死我?”
我们之间的唯一,我们之间的不可替代。
女人从甬道中爬出来,攥着时阙胸口的手上移,双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额头的伤口早已痊愈,但黑石板里的血掉在额头,滑进眼睛,把她的眼白染红。
“我说过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都会杀了我。”
少年的脖子被她勒出红痕,她身上的污垢沾了他满身,已经不能称为整洁的身体,或者空白的灵魂。
黑色的罩子在崩裂,顺着裂痕慢慢掉落碎片,外界的天空与灵气涌进,却无法让救世主呼吸。
时阙被迫仰头看她。
告诉我师兄,现在你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