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扎上,一手托着腮,一边挥手大声唤他,“哎,疯子,那边火快熄了!”
“好的我马上来!”正剁鸡丁剁得无比忘我的清风目眦欲裂地从角落里敛起了一大捆柴,在我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冲将过来一扬手呼啦啦地尽数投放在了灶里。
一阵浓浓黑烟散尽后,满目触目惊心的狼藉之中我黑着一张被烟火熏得油光满面的脸,与同样灰头土脸的清风面面相觑。半晌我朝清风哭丧着脸无力地控诉,“疯子你刚才到底是为什么会把水泼柴禾上!”
罪魁祸首此时愁眉苦脸,神情很无辜,“啊,我是怕那么一大捆全塞进去会着火啊,就没想那么多……”
我:“……疯子你可真聪明。”
实在受不了脸上油油腻腻的感觉,我急急忙忙出了后厨想去后院水井汲水洗把脸,却没头没脑地撞上了硬梆梆的一堵墙,抬头一看,“小黑?呃,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的眼神死死地停留在我的脸上,而后逐渐越过我的头顶,看着我身后门窗都噗噗得冒着浓烟而显得无比可疑的后厨,慢吞吞地问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他问得尴尬,一时只觉得慌乱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干脆背过身后绞着手指玩,一边挺直了脊背心虚地结结巴巴答道,“啊,没、没什么,我和疯子在研究新菜式呢,呵,呵呵呵……”
幸好小黑并未深究,连我这么拙劣的谎言也未拆穿,只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便走开了。
我刚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却见小黑背后约莫一丈左右处的门帘赫然被挑开,正是桑枝亭亭地站在那,一袭蜜合色的软烟罗裙让高挑的她宛如一枝开得正好的扶桑花,随着微风摇曳着枝叶。
似乎已经瞧见我在看她,桑枝也不回避我的目光,只是弯起红艳艳的唇,妖娆地朝我笑了笑,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喔,原来没有走水呀”便放下了帘子,转身翩翩离去。
我愣在原地。
这是……被鄙视了?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自觉伸手往油腻腻的脸上一摸,又放下手来痛心地一看。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染得满掌黑乎乎的灰烬,可想而知此时我的脸上又是多么惨烈的迹象。最狼狈的模样居然就这么被两个最不想被看到的人看到了,我颓然地放下手来,惆怅得简直想一口气吃掉三大碗红烧猪蹄。
在采购归来的邱五晏看到后厨惨状时丧心病狂的咆哮声中,保卫战第一阶段就此狼狈落幕。
而清风所谓保卫战第二发,乃是靠色相为胜。他一边领着我走在街上,一边低着头耐心地对我进行谆谆的洗脑教导,“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古往今来,无论是男人们还是男畜们第一看到的就是外在的皮相,心灵美就是个X……呃,咳咳,当然,心灵美还是很重要的,但是这个重要性嘛,就有个高低层次过渡了,呃,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嗯,我……”
他不理我,只一手拖着我快步走着,一边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瞧瞧那桑枝,也不过只比你大几岁吧?可人家那一颦一笑为什么都美到了天上去?若丫头你呀,哎,其实这小脸蛋儿长得还算讨喜,就是身材……咳咳,这也是可以靠遮挡弥补的,你还没长大嘛,不用担心。但是即使是天生丽质,也是要好好打扮的。”
“嗯,我知道,可是……”
清风的话锋骤然一转,“没有可是!上次是我不在状态,这次行动嘛若丫头你要信我,这次行动有我清风在,万事俱备,只欠扑倒……咳,总之就是肯定不会出错。”
我强笑着扒下随风扑到脸上的一条带着浓烈香气的手绢,“嗯,我信你,我当然信你,可是我能问一下吗……所以疯子你带我到青楼来到底是啥么意思!”
此时正是暮色降临,街两道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