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

和鹿悠宁在一起呢？

他从未在意过是否轻松自在。

可此刻回想起来，他的衣食住行永远井井有条，他回家永远有灯亮着，他胃痛时永远有汤温着……他从未为这些琐事费过心。

他所厌恶的她的“沉默”和“无趣”，恰恰给了他最大的自由和舒适区。

而他，亲手打碎了这一切。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周慕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嫉妒，疯狂，失控，痛苦……司宸，你告诉我，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你只是因为发现那个一直爱你、属于你的东西，突然不属于你了，甚至变得更好，还被别人珍视着，所以你心理不平衡！所以你占有欲作祟！”

“不……不是……”封司宸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虚弱无力。

“不是吗？”周慕白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如同最终审判，“承认吧，封司宸。你早就爱上鹿悠宁了！只是你蠢而不自知！你被所谓的‘心动’幻觉蒙蔽了双眼！你对安楚楚那点新鲜感，根本抵不过鹿悠宁日积月累融入你生命的习惯和付出！你现在所有的痛苦和疯狂，都不是因为失去所有物，而是因为你他妈的终于发现自己爱上了你亲手逼死的妻子！你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用愤怒和嫉妒掩饰你的悔恨和恐慌！”

轰！！！

周慕白的话，如同最剧烈的爆炸，瞬间将封司宸所有的自我欺骗、所有强行构筑的心理防线，炸得粉碎！

是啊……

如果不是爱，他怎么会因为她“死”而痛苦五年？

如果不是爱，他怎么会因为她的冷漠而恐慌？

如果不是爱，他怎么会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存在而嫉妒到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