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云曼暗自庆幸她这锅甩出去得及时。
如果说看到陈平,嬴云曼还得询问学识确定对方身份,蒹葭白露领着张良入殿时,她就完全不必多问。
这身高,这柔美的长相,这才是谋臣该有的外形。
长得是真好看啊。
“先生请坐。”
嬴云曼留下了蒹葭,让白露回去看顾宫外的自荐点。
和陈平不同,张良从一开始就对秦二极为提防。
作为“受害者”,他应该有这个意识。
“我本该现在就带你去觐见陛下,但我与陛下起了争执,他今日不想见我。”
这是大实话。
正跟她要交给张良去办的事有关。
张良本以为秦二会如对陈平般先考校学识,却不想她突然说这种话。
难道是想试探他对暴君的态度?
可秦二没给他思虑的时间,就让蒹葭将三册竹简送至张良案前。
“先生可知晓简体字?”
陈平都能通过天幕学会,没道理张良不会。
“只识天幕之字。”
张良打开第一册,却见这是一份简单的隶书与简体字的对照。
都是常用字。
一目十行之下,不消片刻张良就已经记住全部的文字,并暗自惊叹秦二简化文字自成一体。
难以想象这是她四岁时所作。
嬴云曼等他展开第二册竹简,才解释此前为何与祖龙起争执:
“我欲对大秦官职及职务进行改革,以配合将来的科举制,此事便有劳先生了。”
其实表达亲密的办法是叫字,但嬴云曼记性不好,记住名已经很努力了,再去记字,万一叫错就会很尴尬。
倒不如一视同仁,只要是有才能的人,都以“先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