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强看着她手里的药片，突然慌了。

“你......你要干什么？我不吃！你把药放下！”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因为腿伤动弹不得。

苏婉婉没有停手，猛地按住苏盛强的下巴，将药片强行塞进他嘴里，又拿起水杯灌了下去。

她眼神凶狠，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咽下去！”

“你不是想让我好过吗？你死了，我就好过了！再也没人逼我要钱，再也没人让我背黑锅了！”

苏盛强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药片顺着水滑进喉咙。

很快，药效开始发作，他的眼神渐渐涣散，呼吸也变得微弱。

“你......你这个......杀父凶手......”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苏婉婉松开手，看着苏盛强没了动静的脸，突然笑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

“爸，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把一切推给夏诗涵！是她杀了你，跟我没关系！”

19

苏婉婉推开出租屋门时，顾予川正挣扎着从吱呀作响的旧床上坐起，额角纱布渗着的血珠滴在泛黄的床单上，留下深色印记。

他看见苏婉婉满身尘土、袖口还沾着可疑褐色污渍的模样，瞬间拔高声音，沙哑的质问里满是护着夏诗涵的急切。

“你去哪了？是不是去找夏诗涵了？我警告你别碰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碰她？”

苏婉婉猛地将包砸在地上，金属拉链撞得地板哐当响。

她几步冲过去，一把掐住顾予川的下巴，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眼神里翻涌着猩红的疯气。

“顾予川，你瞎了吗？她断了我爸的腿，毁了你的顾氏，把我们逼得只能窝在这破出租屋！你不恨她就算了，居然还护着她？”

顾予川疼得龇牙，伸手要掰她的手，却被苏婉婉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肩膀，伤口的剧痛让他倒抽冷气。

“你疯了！快放开我！！要不然我让你去坐牢！”

苏婉婉突然低笑出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顾予川手背上。

“坐牢？”

“我早就不怕坐牢了！从你对着夏诗涵的照片发呆，把我熬了三个小时的梨汤扔在地上时，我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的疯子！”

她突然松开手，转身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甩在顾予川脸上。

照片上是夏诗涵和陆念安并肩站在夏氏集团门口的画面，两人姿态亲昵。

苏婉婉嘶吼着，脚狠狠踹向床腿。

“你看啊！”

“她早就有陆念安了！她根本不爱你！她毁你、耍你，只是为了报复！你为什么还不醒？”

顾予川看着照片，脸色瞬间惨白，却还是嘴硬。

“那是她的事！我跟她的账，我自己算！不用你管！”

这话彻底点燃了苏婉婉的偏执。她猛地扑到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生锈的铁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一把磨得发亮的水果刀。

她握着刀，刀尖对着顾予川的胸口，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占有欲。

“你自己算？”

“你是不是还想着跟她和好？是不是想等她消气了，就丢下我走？”

顾予川看着刀尖，浑身发冷，挣扎着要往后缩。

“你别乱来！苏婉婉，你把刀放下！”

苏婉婉突然凑近，刀尖几乎碰到顾予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