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章

翌日萧璟煜醒来，才想起还有个楚媛雅没有结局。

牢狱走廊的昏暗无光，带着丝丝的阴冷。

萧璟煜带着一行人，径直进了楚媛雅的牢门。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女人蜷缩在角落的草席上，脸色灰败如枯槁。

她身上的囚服沾染着暗红的血渍，手腕脚踝处是深可见骨的勒痕显然被“特殊关照“过。

听到铁门打开的声响，楚媛雅猛地抬头，原本涣散的瞳孔在看清来人时骤然紧缩。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又强撑着挤出眼泪，跪在地上磕头，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陛下，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但是却丝毫没有引起萧璟煜的怜惜。

萧璟煜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把药给她。”

侍卫沉默地取出准备好的毒药，一旁的宫人立刻上前，一把扣住楚媛雅，把她按压在地上。

她这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瞳孔骤缩，疯狂挣扎起来：

“不！陛下你不能这么做！陛下，我也是跟过您几年的，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萧璟煜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暗色。

“恨心？跟你对楚清璃做的事比起来，到底是谁更狠心？”

侍卫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掰开她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唔！咳咳……呕……”

她拼命摇头，药液顺着嘴角溢出，又被硬生生捂住嘴咽下。

几秒后，药效发作。

楚媛雅猛地蜷缩起来，脸色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揪住地上的枯草，喉咙里挤出凄厉的哀嚎：

“疼……好疼……陛下……救救我……”

她滚到地上，双腿间漫出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病号服，在冰冷的地砖上汇成一滩暗红的水洼。

门被猛地推开。

“媛媛！”

楚母冲进来，看到满地鲜血的瞬间，腿一软差点晕过去。

楚父紧随其后，脸色铁青地怒吼：“陛下，我好歹也是两朝老臣，您这么对我女人，不怕天下人心寒吗？”

萧璟煜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丝毫不把楚父的威胁放在眼里。

抬眼时，眸中寒意让楚父瞬间噤声。

“楚媛雅骗我的时候，你们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吧？”

他缓步逼近，声音轻得盯着他们。

“别急，很快就到你们了。”

几日后，全京城都炸开了

楚家一夜倾覆，昔日朱门绣户被查封殆尽，府邸匾额被当街劈碎，扔进火堆里烧成了灰。

府中女眷披头散发，戴着沉重的镣铐被押解出城，沿途百姓指指点点，烂菜叶、臭鸡蛋砸得她们满身污秽。

楚夫人受不住羞辱，一头撞死在流放路上的石碑前，尸首被草席一卷，扔进了乱葬岗。

男丁更惨楚老爷被查出与前太子勾结卖国，午门斩首那日，血溅了三尺高；

几个儿子在诏狱里受尽酷刑，最终熬不过，画押认了罪，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归京。

而楚家的小娘，也就是楚清璃的母亲被秘密接了出来。

而此刻的萧璟煜守在楚清璃的棺木前，指腹缓缓摩挲着冰冷的棺椁，声音温柔得近乎病态。

“我让他们，都来给你赔罪。“

他低笑着，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寒。

萧璟煜俯身，薄唇近乎贴在棺木。

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神情温柔到可怕。

◇ 第13章

葬礼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