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贴身太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禀告着：“陛下，皇……宋小姐的生母已经在宫外，跪了半个月了。”

萧璟煜怔愣半瞬，才想起太监口中的宋小姐是谁。

他因为生楚清璃的气，便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喊楚清璃皇后娘娘。

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她所求……为何？”

萧璟煜的反应有些迟钝，想来是太医的药发挥了作用。

楚清璃死后，他就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吃也吃不下，甚至还会经常手痛、心口痛。

太医来看诊，最后下诊断：

“陛下是哀思过度，伤及心脉。”

太医默默叹了口气，写下方子。

在高退前，终是忍不住道：“陛下，节哀。”

他揉了揉眉心，一碗又一碗的汤药灌下。

一开始，确实有效果。

疼到麻木的心开始愈合，没胃口吃下的饭也能好好吃下去。

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太监惶恐地开口：“那妇人，想要带走宋小姐的尸体。”

这一次，萧璟煜沉默了很久，并没有回答太监。

而是挥挥手道：“把人送回府，好好安顿。”

等太监退了出去，才召来暗卫：“朕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暗卫一顿，很快回道：“只查到当年您几次被前太子暗杀，都楚家有关，具体的证据还没找到。”

“但关于……皇后娘娘是被迫替贵妃娘娘嫁给您的，这件事是真的。”

他让安慰出去，楚清璃惨白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

似乎连药都失去了作用。

他又想起了那个孩子，想起楚清璃，一口血咳出。

他默默地躺在床上，手里拽着的是曾经楚清璃给他缝制的荷包。

送给他的时候，楚清璃柔着声音跟他说：“要殿下平安。”

心痛得像是要碎裂掉了一样，旁边那碗药被他倒掉。

深夜，寝殿的门被打开。

楚媛雅穿着一身轻纱，挺着隆起的肚子进来。

她脸色红润，到领口的扣子，只被草草地扣到心口上一些。

楚媛雅声如细丝，语气娇嗔：“陛下，宫人说你一天没吃东西，龙体要紧呀陛下。”

说着，她身体前倾，心口处的扣子随着身体的浮动就要松开。

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中，她却像是全然不觉衣衫不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媚。

可萧璟煜心底，却生不起一丝欲念。

“谁让你进来的？”

萧璟煜推开她伸过来的手，眸底尽是冷意。

楚媛雅一愣，还想说些什么。

暗卫突然推门而入。

“陛下，查到了！”

◇ 第10章

萧璟煜眼神陡然凌厉，接过暗卫手里收集的罪证。

冻到麻木的指尖几次才把罪证翻开。

白纸黑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楚大小姐勾结前太子，刺杀陛下，失败后，嫁祸楚清璃。】

【楚家大小姐，为了不走漏风声，多次用楚清璃生母的性命还有弟弟的性命做要挟。】

【楚大小姐，买通下人导致楚清璃多次流产。】

……

一桩桩一件件，罪证像是要把萧璟煜淹没。

最后一张，上面写着。

楚大小姐买通太医，装病取楚清璃的心头血，导致楚清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