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材也算可以吧,就算不引人血脉喷张,也不该毫无吸引力吧!”

任以铭听着她自说自话,像吞了黄连的哑巴,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只憋出一句。

“我在你心里就不能是个正人君子么?”

吹风机的轰鸣中传来闷笑,刘羽唯从洗手间探出半个头,发丝飞舞。

“还真别说,自从你开始回凌安上班,越来越像个正人君子了!果然是近朱者赤,你得好好谢谢你哥!”

...

深夜的 T2 航站楼,沉寂又萧瑟,零星旅客拖着影子在值机岛间游荡。任以铭本想偷偷给刘羽唯办个升舱,可没想到地勤说飞柏林的头等舱很早就售罄了。他提出和刘羽唯交换座位,被她直接拒绝,说自己腿短在经济舱也能完全伸展。

机舱灯光暗下来时,刘羽唯蜷缩进座位,压低帽檐,迅速切换睡眠模式。

降噪耳机隔绝了引擎的轰鸣,却隔不断记忆中的碎片。意识昏昏沉沉,一会儿是靳朗将她抱在怀里低语出国后要照顾好自己,一会儿是刘文军拽着任以铭要把女儿交给他。

梦境倏忽切换,她穿着粉裙参加草坪婚礼,手上捧着精致的首饰盒,转眼有人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还深情地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可头纱却如雾霭遮住对方容颜。

誓言被一阵强气流颠簸撞碎,刘羽唯也从浅眠中睁开眼。

难怪没有觉得脖子酸痛,原来睡梦中已经不自觉得靠到旁边旅客的身上。布料蹭过脸颊,带着极淡的海洋木质香气,她慌忙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