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唯换上睡衣,走进洗手间熟练摘掉隐形眼镜放进圆形小盒子里。习惯性地把框架眼镜放到一旁,准备洗漱完换上。
年少时,谁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即使知道好友喜欢靳朗,可仍忍不住做出些无济于事的努力。
刘羽唯最羡慕的就是宋淼那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因此还偷偷配了隐形眼镜,开始的时候每天都要泪流满面,费很大功夫才能戴好。宋淼和靳朗在一起后,她感觉没必要再给自己徒增烦恼。
再后来,上大学时靳朗有次无意说了句“其实你不戴眼镜也挺好看的”, 刘羽唯才又努力练习,适应与隐形眼镜共存。
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震动,一阵敲门声响起。
刘羽唯吐掉嘴里的泡沫,纳闷这时候怎么还有人来,八成是任以铭又丢三落四。
简单漱了漱口,“咚咚咚”地声音再次传来,似乎门口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
“来了,来了。”刘羽唯大声喊了两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玄关。
开门前,她扫了一眼穿衣镜,发现嘴边还沾着一抹白色,抻起袖子蹭掉,又顺手摘了头上的猫耳朵发箍。
楼道的声控灯在刘羽唯开门的瞬间暗下,她没戴眼镜只大概看到个轮廓,带着点调侃,“大少爷,这回又把什么落下了,下次直接把你自己留这儿得了!”
电梯门打开,一家三口走出,调皮的男孩“啊”一声,白色灯泡再次点亮。
刘羽唯这才眯着眼睛看清来人,语调瞬间降低几度,“你怎么来了?”
靳朗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冰冷,压着怒意看着她。
穿堂风吹透了刘羽唯单薄的真丝睡衣,她见靳朗并未如往常那般标配帽子和口罩,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距离电梯几步开外的门口。
刘羽唯家小区是老式的楼,一层十几户共用三个电梯,想到之前微博上铺天盖地的议论和揣测,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让靳朗进来说话。
“先进来吧。”她微微侧身让开,避开与他目光直视。
靳朗站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视线扫过沙发,落在带着标签的老鼠玩偶上,旁边歪倒的纸袋子露出一对兔子耳朵,看起来就是小朋友会喜欢的东西。
刘羽唯靠在门廊,淡淡开口,“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目光扫视她的全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刘羽唯,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你喜欢他什么?”
她愣了片刻,大脑快速运转,猜到了他锚定的点任以铭。
未等开口,又听到他自问自答,“是身材好、长得帅?又或者,富二代家里有钱?”
听着他的话,刘羽唯诧异,不到一个小时前刚见面,这会儿他就知道了任以铭的身份,目光越发冷峻。
男人一声嗤笑,缓缓道,“还是…他床上功夫好?”
靳朗原本是想平心静气地与她聊聊,可刘羽唯态度转变像一根刺扎在神庭穴,让他控制不住说出自己思考时的龌龊幻想。
刘羽唯从靳朗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轻蔑与戏谑,怒火从心底蹿起,“够了!”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生硬,“你大半夜跑来我家,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现在和谁在一起,跟你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见她生出怒意,靳朗也再绷不住,直接抛出了真正的来意。
“你知道他在外面什么样妈?任以铭他根本就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不是,难道你是?”
未经思考,脱口而出,说完刘羽唯立刻后悔。
靳朗似乎迅速抓住了她言语中的漏洞,“离开他,好么?”
肺底挤出的气息似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