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权评价任先生你游戏人间的生活态度,但请你不要伤害刘羽唯。”

听到“刘羽唯”的名字,任以铭大概猜到了对方来意,想必他是误会了什么,才跑到自己跟前警告。但迟来的真心比草贱,任以铭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跟他解释。

原本靠着栏杆的人站直了身子,带着鄙夷的目光看向靳朗,语气强硬。

“我伤害她?如果不是我,八年前刘羽唯喝的烂醉,就得靠着柏林大马路上的电线杆睡一宿。”

他斜睨对方,冷哼,“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任以铭的话像是一击重拳垂在靳朗的心间,他沉默不语。脑海中回荡着 “八年前” 这几个字,他们竟然已经认识了八年,刚好八年。

“靳朗,当年你既然选择了放手,那么过去、现在和未来,她的事儿都轮不到你来操心。”

任以铭见靳朗一句话不说垂着头,以为他自知无言以对,直接抬脚往回走。

“任以铭,你有全身而退的资本,等你玩够了,可以甩手就走,你想没想过,她怎么办!”

靳朗突然再度开口,声音凌厉,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上前两步,本欲直接拽住对方衣领,但终归还是顾及场合,用力抓住了任以铭的手臂。

“如果你不能给她承诺和幸福,你就该放手。”

任以铭掐断了手中香烟,抡开他的手,挑了挑眉,冲他挑衅回复。

“谁告诉你我玩?再说,我们两个人的事,和你一个外人无关。”

走了两步,像是还不解气,“就算我放手,也轮不到你。”

木门被“嘭”地合上,靳朗站在室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住杂乱无章的心跳。

任以铭最后的话像一根火柴,点燃了已经积累丈高的愤怒情绪。靳朗攥紧手指,手背青筋暴起,一拳打在石栏上,关节处立即透出点点红色,可他一点也没感受到肉体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