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军叹了口气,“是呀,人都是会变的!”

闻言,刘羽唯挑眉,“那…你后悔了吗?”

“没有。” 他回答地笃定,“我很庆幸年轻的时候认识你妈妈,跟她结婚生下你。也不后悔后来离婚。”

刘文军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女儿,“那段日子我们过得都很憋屈,互相伤害,还波及了你。”

粗糙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刘羽唯的头,“小羽,爸爸希望你在任何一段关系里,都不要委屈、勉强自己。”

“感情来的时候就大大方方迎接,别给自己设那么多限制;要是发现在一起不开心,就主动放过彼此。”

刘文军去江明以后,父女俩几乎就没再深入聊过感情方面的话题,这次破天荒的说了许多。刘羽唯仿佛又回到年少时,她把男生写的小纸条带给父亲俩人一起点评字迹。

“可我好像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拨弄着窗帘上被猫抓出的流苏,轻声感叹。

“那就趁着年轻多经历,这总是没坏处!”

刘羽唯顺着父亲的话中肯的点了点头。

刘文军突然话锋一转,“那过两天你去见见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京大的老师吧!”

“爸…”她拉长了音调,“说了半天,你在这儿等着我呐!”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对象,就当去认识个朋友呗!”

刘文军见女儿转身要走,立刻跟上,“那小伙子爸见过两次,真挺不错的,但…也就勉强能配上我闺女吧!”

“我这两天挺忙的!”

她找了个最正当的理由,但其实是想到靳朗离开时的眼神,心里有点发虚。

“再忙也得正常吃饭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口味,就得多尝尝!”

见他还要继续追着说下去,刘羽唯举手投降,“行行行,见,我去!”

临近十点,晚风吹散了些热气,把刘文军送上出租车,刘羽唯踢踏着人字拖往回走。想到今天靳朗带着喜讯开心来,拎着垃圾无奈走,她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播了个电话没人接,决定亲耳去听一下好消息。

靳朗回到到家,海德薇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海鲜味儿,尾巴尖扫过他的脚踝,喵喵直叫。

他从储物柜掏出个三文鱼罐头放到自动喂食器边上,海德薇扎着头吧唧吧唧不再理他。

靳朗蹲下身,手指顺着它白色的脊背摩挲。

“你看你,去别人家住了几年,还是回到我身边了吧!”

指尖停在猫尾,他忽然叹了口气,像是在问猫,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一起睡觉的同学?”

“情人?”

这个词刚出口,就被他自己否了。

“炮友?”

脑子里遐思手上一时失了分寸,海德薇扭头抗议“呜喵”一声,仿佛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真是没良心的家伙!”

洗完澡换了干净的家居服,门铃突然响起,是楼下保安拎着个袋子说来送“外卖”。入行早年间住在老小区的确会经常收到奇奇怪怪的礼物,可棕榈湾有许多影视同行,快递和外卖都要经过两道核查。

靳朗把纸袋子拿进屋,晃了晃,很轻。捏着袋口用力一扯,露出了橘色塑料盒的边缘。

正惊讶着这是什么恶作剧,再次听到了敲门声。开门,见刘羽唯换了件清凉的吊带裙,怀里还抱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小羽,你怎么来了?”

“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怕你晚上没吃饱。”

靳朗接了瓜放到厨房,转身就看到刘羽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