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血管里的灼烧感还未散去,刹那间凝结成锋利冰晶,刺骨的寒意在全身游走。
他如行尸走肉般进了电梯,歪斜的领带挂在脖子上像条绞索,金属轿厢的嗡响混着耳鸣,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站在刘羽唯房门前,他举起的手悬停在距离门板不到一寸的地方,最终也没能敲响,只是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回到房间,任以铭瘫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一行字打了又删,闪烁的光标似在嘲笑他的怯懦。
【今天去哪儿了?】
回复来的很快。
【沿着菩提树下大街逛了一圈。】
“你自己吗”四个字停留在对话框里,没等他点击发送,新消息弹出来。
【有点累,先去洗漱了,明天见。】
任以铭麻木地删掉了没发出去的问题,回了句【早点休息。】
他起身,去 mini 吧开了瓶啤酒。
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液体滑过喉咙,在胃里炸开一阵刺痛。
所以,即使占据多年先机,也抵不过命运的一个转身。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所有的情绪都和这座城市一样被无声掩埋。
??54 你想过要结婚吗
翌日一大早,晨光精准穿过窗帘没有拉紧的缝隙,刘羽唯被那道有点刺眼的白光晃醒,她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 这一夜无梦安眠,竟让她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赤脚踩在地毯上,她恍惚想起昨夜纷纷扬扬的雪,外面应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可拉开窗帘,街道上一切如常,像是被施了魔法,只有路面未干的水渍昭示着那场风雪的存在。 她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的手机,两条未读微信来自JL。 23:47 我到酒店了。你睡了吗? 00:09 晚安,好梦。 指尖悬在键盘上,打了“早上好”三个字,可又觉得哪里不那么对,于是把手机扔在床上,任它在羽绒被上弹跳了两下。 在家收拾行李时,刘羽唯纠结了许久冬日参加婚礼如何能够不穿正装又显得郑重,最后还是看春晚某人的演出服想起柜子里的新中式套装。 白色植绒外套袖口和衣摆处拼接提花面料,三个装饰性的中式盘口下暗藏拉链,不能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同色系面料的下身直筒裙做了夹层,保暖又不显臃肿。当时为了搭配这身衣服还专门买了一只发簪,顶端一朵镶嵌贝母的梅花泛着光泽,仿佛真的沾染晨露。 刘羽唯站在镜子前颇为满意,出门前想起充电宝还在昨天的红色帆布袋里。她一股脑的拎着袋子底部,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 黑色的保温杯顺着沙发滚落到格纹地毯上,金属碰上茶几木腿,发出一声闷响。 弯腰捡起,放在桌上,门铃响起,刘羽唯对着杯子按下快门,又随手把照片发给了靳朗。 … 城市另一头的酒店里,有人早已醒来。睁眼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泛着白光的屏幕没有新消息提示,心中多少有点失落,可看了下时间又想兴许对方还没有起床。 手指无意识地划开相册,勃兰登堡门前的合影跃入眼帘。午后的阳光给刘羽唯的发梢镀了一层金边,她眉眼弯弯,笑起来那颗俏皮的小虎牙露在外面。 大拇指和食指在屏幕上反复放大又缩小,靳朗仔细观察着照片中女人的姿态躯干笔直,但双脚交叉,头微微偏向自己。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让他心跳加速,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记得之前…
翌日一大早,晨光精准穿过窗帘没有拉紧的缝隙,刘羽唯被那道有点刺眼的白光晃醒,她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
这一夜无梦安眠,竟让她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赤脚踩在地毯上,她恍惚想起昨夜纷纷扬扬的雪,外面应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可拉开窗帘,街道上一切如常,像是被施了魔法,只有路面未干的水渍昭示着那场风雪的存在。
她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