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祁骁,眼中泪水终于撑不住流了下来,纵有千言万语,百刃从始至终却一句也没说。
说什么呢?说三百里外自己母亲生死不明?没有母亲的苦处,祁骁比自己明白,还是说你杀了我吧,提头回去跟皇帝邀赏?不得权势的无奈,祁骁比自己清楚。
自祁骁请缨的那一刻,就已经将百刃逼到这两难的死地上。
祁骁半跪下来,一把薅住了百刃的衣领,低头一扫,低声道:“命符呢?”
百刃定定的看着祁骁,一言不发,祁骁心中刀割一般,双唇微颤,哑声道:“你以为你会死?你以为我会杀你?”
“去年冬天……我借你害祁骅,用你作饵,让祁骅的马车夫来撞你……”祁骁低头看着百刃,眼中泪水掉下,正正打在百刃脸上,“之后我变了卦,将你从马车上抱下来……我跟你说……说我再也不会置你于危地,我知道你没信过,但我……说得出,就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