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回想着当时,道:“也没说什么啊,我坐在亭子中,人家?站在亭子外面,都没近前,再说附近都是丫鬟,还有侍卫。”
她看?着他的眼睛,诚恳而坦然:“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些丫鬟和侍卫,他们肯定听到了,你怎么不去问问,反而来逼问你的妻?”
阿畴薄薄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希锦看?着这样的他,大?脑中的小算盘快速拨拉起来。
他显然没问,根本没问过!
问了就知道,那些丫鬟和侍卫应该是听不到。
但他没问!
为什么呢?
因?为不想面对,怕自家?娘子真的和那野男人在荒山老庙卿卿我我?还是他生怕万一问了从此便再无挽回余地?
他没问,结果一直装成没事人,一直忍着忍着?
那不是要忍吐血了吗!
这些思?绪在希锦脑子里好一番噼里啪啦地转,片刻间,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这时候,阿畴却已经略俯首下?来。
窗棂是半开着的,带着芳草青涩气息的风吹起他鬓边墨发,轻拂过希锦的面颊。
希锦觉得面上酥痒。
她仰脸,看?着上方的郎君,那高挺的鼻梁犹如峭壁山峰,有着贵气的锋芒。
阿畴嘲讽地道:“可能我想听希锦说吧,要你亲口告诉我!”
希锦:“你想听什么?”
阿畴眸底透着阴翳:“青灯古佛前,怕不是郎有情妾有意?”
希锦愣了几愣,斜睨着阿畴:“就知道你偷看?了我的话?本,平时还装着不爱看?!”
阿畴听着,瞬间磨牙:“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给?我胡搅蛮缠!宁希锦,你不该和我说清楚吗?”
希锦特别理直气壮:“说什么说啊,难道要我告诉你,我趁着你外出?不在,在那聆经亭中,大?庭广众,当着丫鬟侍卫的面,我竟和他偷欢,让一众奴仆丫鬟看?我如何在野男人身下?承欢?啧啧啧,你可真敢想!”
她话?音刚落,阿畴陡然抬起手腕,男儿的手腕灵活而有力?,直接握住了她的,因?为这力?道的冲击,希锦脚底下?一个?趔趄。
还不曾回神,蓬勃凶猛的力?道袭来,她已经被?密实地压在了窗棂上。
半开的窗棂发出?哐当一声,重重地紧闭上了。
于是风停了,错乱闷重的呼吸喷洒在希锦脸上,男人的唇急切而迅猛地跃入希锦口中。
希锦无助地仰着修长的颈子,承受着男人密不透风的强吻。
她这觉得这男人如同那冬日狂野的火,燃烧起来,烧得她无处可逃,烧得她浑身滚烫。
良久后,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清亮绵长的丝被?拉起,又颤巍巍地断了。
阿畴拨开希锦额前的碎发,或许因?为太过激烈的缘故,她洁白的额上已经被?逼出?微潮的晕红,连带那碎发都带着潮意。
被?他吻了的她,眼睛中充盈了泪光,面上透着动人的晕红,娇弱委屈。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仿佛他如何辜负了她。
可明明是她太过分。
他脸庞紧贴着希锦的,感受着那细腻的幼滑,又轻啄希锦清透粉白的面颊。
他眸中幽沉,不过动作却是罕见的温柔,温柔到能滴出?水来。
希锦只觉自己就行走在冰火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煎熬,上下?不得。
这时候,她听到他压抑的声音道:“这次他跟着我们过去燕京城,要一路同行,你心里必是高兴的吧,坐在马车中,便可以看?到外面心仪的郎君,可以看?一路呢。”
希锦听着,便想咬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