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但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时宜身侧。

短暂的沉默后，周松砚终于动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停在楼下光线能照到的地方，确保时宜能看清他的脸和他的克制。

他抬起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阳台，带着一丝沙哑和显而易见的疲惫：“时宜。”

时宜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松砚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语调的平稳：“我明天……回国了。”

夜风拂过，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显得格外落寞。

“别紧张，”他看着时宜，嘴角极力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却比哭还难看，“我不是来纠缠你的。我只是……只是想临走前，再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