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凄凉而又悲伤。

她独自一人走向后院,她知道母亲也死了,自己在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精神病院的老树上,树木仿佛也蒙上死白,北风呼啸,却吹不散这死白色,倒是硬生生钻进岳青溪的衣袖和鼻子中。

她喘不上气,白绫勒住的脖子处疼得发胀,血气从勒痕处涌上脸、头颅,脚下一直在蹬,无声地叫嚣着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