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沈新月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身体被肆意摆弄,每一寸皮肤都在疼,骨头缝里都渗着屈辱,可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任由黑暗把自己吞没。

天快亮时,叶蒙扔给她一件吊带裙。

布料少得可怜,根本遮不住满身的青紫和擦伤,可昨夜的裙子早已被撕成碎片,连蔽体都做不到。

她咬着牙往身上套,每动一下都像扯着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叶蒙靠在床头,眼神猥琐地扫过她满身的痕迹,像在欣赏一件得意的作品:

“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走漏半个字…”

他指了指摄影机,“这些东西,有的是地方去。”

沈新月双目空洞,麻木地点头,推开门挪着步子离开。

隔壁包厢的门虚掩着,熟悉的声音飘了出来:

“晚晚,下月初九是好日子,我们结婚吧,两边爸妈都算过了,说是天作之合。”

“阿川,你等了我五年,我都听你的。” 江向晚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腻得人发慌。

沈新月浑身一颤,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湿漉漉的。

原来眼泪还没流干。

裸露的胳膊上满是红痕和擦伤,叶蒙是铁了心要羞辱她。

酒店打扫卫生的阿姨看不过去,塞给她一件灰扑扑的工作服:

“姑娘,披上吧,天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鎏金榭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步步挪回家的。

清晨的风灌进领口,带着刺骨的凉,吹得满身伤口火辣辣地疼,可她感觉不到,心里的冷早已冻僵了四肢百骸。

等她走到家门口,贺钰川的车赫然停在那儿。

沈新月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跑,可没跑出两步,手腕就被攥住。

“你跑什么?” 贺钰川戴着鸭舌帽,口罩外漏出的声音裹着不耐,“你还摆上谱了,这是给我甩脸子呢?”

她已经跌进泥里了,难道非要把她碾碎了埋进土里才肯罢休吗?

沈新月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缩。

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彻底惹火了贺钰川。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昨晚我都让他们放你走了,你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后来又去哪儿鬼混了?”

他看着她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工作服,越看越烦躁。

这女人竟敢不在家老实待着,一大早从外面回来,穿得跟个扫大街的似的,浑身还透着股廉价消毒水味,怎么看怎么碍眼。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他懒得细问,伸手就去扯那件外套。

第6章 6

只一瞬,那些遍布肌肤的青紫痕迹便撞进他眼里,像一道惊雷在脑门上炸开。

“你......”贺钰川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就这么耐不住吗?”

“沈新月!说话!哪个男人敢动我的人?!”

他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捏得沈新月的胳膊像要断成两截。

沈新月强忍着剧痛,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家,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可在贺钰川看来,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不知好歹。

一股无名火顺着血管烧遍全身,烧得他眼底发红。

“你到底想怎样?真觉得跟我分了能攀上高枝?”

他嗤笑一声,字字像淬了冰,“我告诉你,我贺钰川碰过的女人,谁敢接盘?”

那些话像重锤砸在心上,沈新月咬着唇,眼泪簌簌往下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论贺钰川怎么逼问,她都紧抿着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