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月拼命挣扎,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干,最后只能被迫承受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给你两个选择,” 他松开她时,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跟我交往,或者,从这座城市消失。”
她只当这人是疯子。
可第二天,按摩店老板就找了个由头把她开除了。
贺钰川直接把她堵在出租屋里,不点头就不准出门。
第三天,是在学校寄宿的簪星返家的日子。
她看着窗外渐暗的天,终于红着眼圈点了头。
刚松口,就被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
三天的憋闷像火山似的爆发,她吓得浑身发抖,第一次的疼让她以为自己快要散架了。
他完事提了裤子就走,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她咬着牙爬起来洗床单,擦地板,生怕妹妹回来看出端倪。
后来的日子,他也从没给过好脸色。
客厅的沙发,厨房的料理台,甚至簪星的书桌......
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把她按在就近的地方。
起初是完事就走,后来才偶尔多说几句,却全是警告:
“不准对外说你认识我,不然,你和你妹妹明天就会从这里消失。”
她那时还傻傻地想,他只是脾气坏了点。
她迁就他的阴晴不定,藏起他送的所有东西,把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当成真的恋爱来经营。
如今想来,只觉得后背发凉。
手机突然在地上震动起来,屏幕亮着裂痕,映出一串陌生号码。
是南城那家屡次三番想挖她的设计公司。
她弯腰捡起来,“喂?”
“沈小姐!我们老板说,薪水再翻两倍,再加一套市中心的公寓!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意外地平静下来。
“我同意。给我半个月时间。”
电话挂断的瞬间,沈新月靠在墙上,终于松了口气。
第3章 3
订好机票,沈新月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眶红得像兔子。
她拨通沈簪星班主任的电话,转学手续比想象中麻烦,可她一秒钟都不想多等。
沈簪星刚听见要转学,抱着书包直跺脚:
“我不转!我的朋友都在这儿!”
可当她看见姐姐哭肿的眼睛,声音忽然软了:
“姐,你别伤心了,我跟你走。我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沈新月努力扯出个笑,手轻轻落在妹妹发顶:“放心,姐没事。”
“我给你联系了南城最好的耳科医生,去了那边好好治,你的耳朵很快就能听清声音了。”
沈簪星没接话,只把姐姐的衣角攥得更紧了。
她从没见过姐姐这副模样。
当年没拿到毕业证时没哭,被人指着鼻子骂抄袭时没哭,现在却红着眼圈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说没事,骗谁呢?
这个生日终究过得潦草。
沈簪星半夜偷跑出去,用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插上根蜡烛,非让她许愿。
那个说好要陪她过生日的贺钰川,从头到尾杳无音信。
过了十二点,沈新月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半小时,到鎏金榭。”
是贺钰川。
他对她向来如此,惜字如金,却带着强硬。
沈新月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不听话。
贺钰川发起疯来的样子,她再清楚不过。
把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