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光。
榻上的人半倚在软榻上,脸朝着里侧,墨色的发丝如丝般半垂下,轻轻掩住他的侧脸。
血迹在白色的衣袖上蔓延开来,连带着那只手也苍白了几分。
枢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腕间。
一滴残留的血色顺着渐渐愈合的伤口滑下,悬在皮肤的边缘,在微弱的光线下如同一颗红色的珍珠,下一刻便会坠入尘埃。
当意识回笼的那一刻,瓷器与木案的轻微碰撞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声音虽轻微,却在空旷的殿室里清晰可闻。
他无法控制地抬起脚,走到榻前深深地跪了下去。
他直直跪在地上,身体向前倾斜,苍白指尖因过于用力紧握衣襟已毫无血色。
漆黑的,不见瞳光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眨过一下。
隔着那片衣袖,他缓缓地将头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