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狠狠凿碎了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清晰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是警车和救护车。

专业人员的到来带来了一丝秩序的希望。人群被艰难地疏散开，留出救援通道。

这声音如同强心针，猛地刺入季临野几近停滞的心脏。

青棠也许还有救！也许还有希望！

他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口。

他拨开楼下混乱的人群，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被医护人员围起来的中心。

他看到了。

沈青棠安静地躺在担架上，身下是刺目的白布，已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

长发凌乱地散开，仿佛只是睡着了。

“青棠！”季临野嘶哑地喊着，扑到担架边，想要去碰触她，却被旁边的护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