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眼,扑上去一口狠狠撕咬上他的脖子:“我杀了你,你个畜生!白眼狼!”
“啊,疯子,你个疯妇!松开!”
宋观玉吃痛,连连惨叫,一脚将蒋妩踹到墙上。
蒋妩匍匐在地上,捂着肚子,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
乔妙清心疼地查看宋观玉脖子上血淋淋的伤口,肉都好险被撕扯下来,
宋冠玉吸着凉气,痛得五官都扭曲,咬牙道:“疯了,这贱人得了疯病了!”
“既然这房中搁不下你,你便换个地方养病去吧!”
蒋妩当即被关去了漆黑的暗室。
4
她盘腿坐在黑暗里,心头雪亮。
到了今日她才看清楚,什么主母之位,府中中馈都是假的,都在男人的一念之间。
她最大的倚仗,还得是权力。
上有自己身在朝堂的父亲,如今恐怕是行不通了。
而下,还有她掌兵权的儿子。
信鸽从青州到边城需三日,而儿子赶回,无论如何也需十日,自己一定撑过去!
蒋妩暗下决心,还没歇一口气,背上突然挨了狠狠的一棍。
她猛然回过头去:“谁?”
没有人回答她,紧接着自己腹部又挨了重重一棍,痛得几乎五脏六腑破裂。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铺天盖地,四面八方的棍子落下来,几乎把她往死里抽。
蒋妩咬着牙,死死忍着,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不报此仇,她誓不为人!
蒋妩被关了五天,就被打了五天。
等到她放出来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全是青紫。
宋观玉跟乔妙清亲自来接她。
他高高在上地开了口:“面壁思过这么久,知道错了吗?还会犯疯病吗?”
蒋妩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恨意: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
她把袖子挽起来,露出被打得全是青紫的皮肉:
“我很清楚你对我做了什么,宋观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观玉垂眼看着她胳膊上那些伤,皱眉: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这次又玩的是什么?苦肉计吗?”
蒋妩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安排人手在暗室里面,日日毒打于我吗?”
宋观玉嗤笑:“胡说八道,我从未有过!”
蒋妩面无表情:“不是你,那就是乔妙清。”
宋观玉看一眼乔妙清,拉住了她的手:
“我相信清儿的善良,她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乔妙清感动地与宋观玉对视,再看向蒋妩已是泪眼朦胧:
“姐姐,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想让宋郎心疼你,可你......怎可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
蒋妩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被关在暗室里,自己给自己打的吗?”
宋观玉不为所动:“那可难说,谁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指不定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这般青紫,趁机陷害清儿!”
蒋妩有一瞬间想要仰天大笑,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睁眼说道瞎话。
这时,看门的奴才跪下了:“大人,奴婢再也不想欺瞒您了,夫人身上的伤,确实是有人安排我们打的!”
宋观玉愣了愣:“谁?”
那奴才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看了蒋妩一眼:“安排我们的人,正是夫人自己!”
蒋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差点,以为是有人良心发现要替她说话,没想到却是一环套一环!
那奴才哭道:“夫人安排我们打的,还让我们栽赃给乔姑娘!说是我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