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清儿?!”
他死死地盯住她:
“蒋妩,你真是跋扈太久了,清儿的病刚好不久,你竟这般对她?”
“你还有没有恻隐之心,你也刚死了孩子,就要拉着别人陪葬吗?”
蒋妩捂着脸,怨毒道:
“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观玉顿了顿,眼睛瞬间危险地眯了起来。
乔妙清垂着泪,恰到好处地开口:
“夫人真是好命,有那样好的一个父亲撑腰,不像我。”
“不过是一处浮萍,四处求庇佑之所,也免不了遭人欺凌,哪里像夫人生来就是高门贵女,有跋扈的资本。”
这一句话,倒提醒了宋观玉,蒋妩跋扈。
他冷笑一声:
“蒋妩,你真当自己的父亲那么了不得?”
“只会仗着自己的家世嚣张,是应该给你点颜色了。”
他抬了抬手:“来人,掌嘴一百。”
蒋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责罚过她,更何况是掌嘴!
可宋观玉毫不留情,她被押在地上,粗使婆子挽起袖子,对着她左右开弓。
每一下,都下了十足十的力气。
3
等责罚完,蒋妩整张嘴巴已是血淋淋的,几乎张不开,狼狈到了极点。
宋观玉带着乔妙清,扬长而去。
蒋妩满眼仇恨,死死盯着二人的背影,恨得要浸出血来。
她站起身,身子晃了晃,就倒了下去。
待到醒来,已是三日后。
女儿的尸身早已不见。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寻,却见全府连个白幡也没挂,只辟了间偏院,门上头挂了个孤零零的白花。
院正中一张破席上面躺着她的女儿,连口棺材都没有。
她的婢女绿莺跪在那里哭着烧纸,而宋观玉和乔妙清居然只是看着,连颗眼泪都没掉。
蒋妩脑中炸响,扑上前厉声道:
“谁让你们这么对我女儿的?”
“我的孩子生前病着连个大夫都没找到,死了还要这么凄凉地放在这里吗?”
“为什么不挪去祠堂?为什么不买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棺材?!”
乔妙清为难地开了口:
“姐姐,府中也要节省用度啊。”
“前段时间请了那么多大夫,已是花了不少银钱,丧礼就不应再大办了,不然,这个月府中的用度就都要超支。”
蒋妩冷笑一声,扬起了头:
“我是这个家里头的主母,执掌中馈,自有我来调度这些开支,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再说了,那么多大夫请来都是为你,又凭什么平摊在我女儿头上!”
乔妙清顿时泪意盈盈,几乎站不稳,捧心口道:
“夫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也是为了咱府中着想!”
她又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宋观玉连忙对她好一阵安抚,扭头对蒋妩怒视道:
“蒋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配做主母?还不如清儿会节支用度!”
他顿了顿:“我看,这个家你也不要管了。把对牌钥匙交出来给清儿吧!”
“清儿的账算如此清楚,一眼就能瞧出我们府中的账目入不敷出,你还有什么脸待在这个位置上?”
蒋妩冷笑一声,将怀中对牌钥匙扔到他们面前:
“这个家,我不当也罢!”
乔妙清眼睛顿时贪婪亮起。
她继续道:“只是我的女儿,必须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