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话从何说?起。”杜雁蓉心头一个咯噔。可她?面上挺镇静的,继续说?道:“莫不成我就是真的铸下大错,还招惹来?宫里的不满意?。”
“宫里的娘娘拿得出证据来?。还是说?郡王妃准备一直瞒着?可这纸是包不住火啊。”杜太太一边问话,一边仔细打量着女儿?的神?色。杜太太瞧着女儿?杜雁蓉特别的平静,她?都怀疑是不是婆母说?的假话。宫里是冤枉女儿?啊。
“娘,你得详细的说?说?,我糊涂了。我瞒着什么事情,真是好大一份委屈砸着我的头上。”杜雁蓉不相信生母的话。她?从来?觉得自己办事最是干净利落,一定不会落下把柄。
“唉。”杜太太叹息一声。杜太太把杜家老宜人说?过的话,她?是原原本本的细说?一回。
杜太太心头就琢磨,如果娘娘真是冤枉女儿?,她?无论?如何也得求一求婆母,怎么都要进宫一趟去替女儿?哭一场。没得自家人,还让自家人受委屈的道理。
杜太太先前?真觉得自己女儿?是受委屈。可到后头,她?发现女儿?杜雁蓉的额头见汗时。
杜太太突然不那么肯定,她?女儿?真委屈吗?还是就像婆母说?的,女儿?禀性就是一个心狠的。
“娘,宫里的姑母真是对祖母讲,皇家没有休掉的儿?媳,却?有病逝的儿?媳。”杜雁蓉的语气不甘心,她?垂下眼眸子,掩去目光里的惊慌,还有那一分的怨憎。
“真的。”杜太太回一话,她?神?色也有一点忐忑不安起来?。
“蓉姐儿?。”杜太太喊出女儿?的小名。她?拉起女儿?的手,她?问道:“你如何就做了这等事情。”
“便是你心头真有怨气,也不应该冲着郡王的子嗣去。至多……至多就是去母留子。”杜太太把杜家老宜人曾经出过的主意?讲一遍。
杜太太也是一个上位者,在上位者的眼中,人与人的命是不一样的重量。有人尊贵,享受荣华。有人低贱,命如尘埃。
“娘。”杜雁蓉握紧生母的手,她?问道:“大弟弟伯孝如今不成器,你怪大弟弟吗?”
字字落到杜太太的耳中时,字字重若千钧。杜太太摇摇头,她?肯定的回道:“伯孝是从我身上落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会怪他,我也是知道,他心头也苦。”
“明?明?大弟弟伯孝才是杜家的嫡长子。我与伯孝一母同胞,我最清楚不过,大弟弟伯孝是科举不成,可他在读书?一事却?是勤奋努力。只?是天份不够,又有什么办法。大弟弟伯孝一直奢求的,也不过是爹的一个表扬,一个肯定。”杜雁蓉说?出自己的心结。她?的脸上露出苦涩,说?道:“偏偏爹的赞赏与肯定给过仲孝,给过叔孝,却?没有施舍给大弟弟伯孝一回。”
第44章
第44章
永安二十九年, 入冬。
石榴院中,钱珍珠起一个早。她从府医那里得来的一个月静养结束,她开始恢复每一天去正院的晨昏定省。
到孕后期的钱珍珠多有不便, 特别是大冬天的穿衣更厚实。于是钱珍珠只能给自己多预算一些时间?,她是怕迟了请安的时辰。
“走吧,嬷嬷。”钱珍珠早起, 她在简单用过一碗牛乳和一块点心后。钱珍珠笑着对魏嬷嬷提一话?道。
钱珍珠这会儿的心情不错,许是习惯了,她喜欢每一天都保持一个好心情。
在钱珍珠的心中,好心情是过日子, 坏心情也是过日子。所以啊, 好心情就显得更重要。毕竟愉悦的好心情,愉悦的是她自己。
出了石榴院。过夹道时, 钱珍珠遇上福芦院的兰香。钱珍珠笑道:“兰姐姐, 真巧啊。”二人?相互之间?见一个平礼。
兰香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