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镜片后的目光清澈见底,“毕竟照顾未婚妻是应该的。”

这样直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生不起反感。或许是因为他眼神太过坦然,像是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医学常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时凛的“直球”无处不在:

清晨查房时,他会直接指出阮棠昨晚又熬夜了:“黑眼圈比昨天重了0.5毫米,需要我陪你睡吗?”

在阮棠瞪大眼睛时,他面不改色地补充:“我的意思是,给你开助眠药。”

午休时间,他会带着两份午餐出现:“食堂的排骨汤今天很新鲜,我尝过了。”然后自然地把自己碗里的玉米夹给她:“你上次多看了两眼,应该喜欢。”

夜深人静时,值完夜班的他会靠在病房沙发上,直截了当地说:“今天很累,借你这里休息十分钟。”结果十分钟变成一小时。

最让阮棠心跳加速的是那个雨夜。

窗外电闪雷鸣,她下意识蜷缩起来。陆时凛查房看见,二话不说坐到床边,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害怕打雷?”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握住她的手:“心率过快了。两个选择:吃镇静剂,或者我在这里陪你到雨停。”顿了顿,“建议选后者,是药三分毒。”

就这样,在陆时凛毫不迂回的直球攻势下,阮棠渐渐熟悉了他的存在。

她开始期待每天清晨的查房,开始习惯午休时的闲聊,开始在他值夜班时偷偷多留一盏灯。

直到某个傍晚,阮棠无意中发现陆时凛办公室抽屉里那个褪色的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