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中,她将最锋利的一片扎进手臂剧痛换来片刻清明。

二楼包厢传来熟悉的笑声。

申莘语正倚在周予墨怀里,举着手机拍摄她的丑态。

而他们身后的巨幕投影上,她和周予墨的婚纱照被P成了申莘语的脸。

"学乖了吗?"周予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西装外套"温柔"地披在她肩上。

他指尖碾过她流血的伤口,声音轻得像情话:"再敢说莘语是小三,下次被拍的就不止这些了。"

梅知微浑身发抖,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你就为了替申莘语出气,给我下药,让我在所有人面前脱衣服?”

"梅知微,别拿以前的回忆绑架我,你要知道在我这儿你连莘语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掏出手机,照片是她在宴会上脱衣服的照片,眼神迷 离,像是在求欢。

"你要是再学不乖,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标题我都想好了'周氏集团夫人酒后失态,当众发疯'。"

梅知微死死攥紧拳头,再忍三十天,她就可以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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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墨见梅知微沉默,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儿子呢?"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语气轻佻,"该不会又躲在哪里哭哭啼啼,给我丢人现眼吧?"

梅知微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在他眼里,他们的儿子永远都是个笑话。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上不得台面的耻辱。

她缓缓抬眸,眼底淬着冰冷的毒:"周总现在倒是想起来他是你儿子了?"她轻笑一声,"你让绑匪撕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流着你的血,是你的亲生儿子呢?"

“儿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有多远滚多远!”

周予墨脸色骤变,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梅知微,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