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化了金丹,但还不能完全辟谷,是以勉勉强强,也吃了半个腿,肚子填了填,再吃却是吃不下了,他埋怨道:“这什么肉呀,好难吃……”
村长神情微凝,略有闪躲,含含糊糊道:“家里畜养的山鸡……”
解离之也没多想。只是饭毕,解离之发现,他夹到师尊盘子里的肉,师尊果然一点也没碰。
毕竟仙人天生辟谷,从拜云沉岫为师以来,解离之就没见他入口过什么东西。
解离之十分的羡慕。当仙人,能长生不说,还可以一直不吃不喝,多好呀。要是他能不吃不喝,就不必吃这难吃的山鸡肉了。
“今天太晚了。”云沉岫淡淡道,“明日再查。”
村长连连点头:“是,是,道长说的是。”
村长家里没有空房,把他们安排到了村民家,解离之迫不及待的走,却一下撞到了突然停下脚步的云沉岫背后。
解离之:“……师尊?”
却见白衣的道长安静地望着村长门口。
解离之顺着云沉岫的目光望过去,月色浅浅,只见村长屋檐下,有个被捅坏的燕子泥窝。
“……”
看着燕子窝,解离之一时出神。
他想起来在长安的时候,他跟燕琢俩人从国子监一起翻墙逃学,他坐在燕琢肩膀上,捅烂了太子太傅家门口的燕子窝。
燕子窝在大齐是吉兆,太子太傅这种极其注重规矩世家更别说,一个燕子窝,那可是恨不得供起来,逢人就说。
解离之这一捅捅爽了,可捅了太傅这个大马蜂窝。
后来太傅气急败坏地向他父皇告状,痛斥他和燕琢在国子监爬墙逃学养狗溜鸡画乌龟斗蛐蛐等等等等不学无术的累累罪行,洋洋洒洒写了厚厚一摞,从厚度看,解离之简直罪大恶极,堪称罄竹难书。
解必渊仔仔细细翻完,最后得出结论,“吾儿年幼无心,爱卿诉状,多为燕世子之过也。”
太子太傅:“……”这心眼儿偏的!
总之他屁事儿没有,燕世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他爹娘男女混合双打不说,又跪了好久的祠堂,再来国子监的时候一张俊脸阴云密布,解离之哄了好长时间才勉勉强强,多云转晴。
这村长家的燕窝怎么也被捅坏了,莫不是村里也有像他小时候那般的顽童?
等解离之回过神来,云沉岫已经走远了。
“哎,师尊!等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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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解离之打着哈欠起来,发现师尊不在,他抓抓脑袋,穿上衣服起来。
晨曦日光正亮,这家的男人粗布麻衣,正在往茅房里填草木灰,解离之看见院子里挂着熏肉,下面又积了好厚的草木灰。
解离之问了一句:“这里怎么这么多灰呀。”
男人一顿,神情有些遮掩:“村里不是老丢人吗。前些日子就在寸头烧了些麦秸秆,想除除脏东西……小道长刚起来,饿了吧?厨房里有刚蒸的馒头。”
解离之确实饿了,刚要去厨房,就听东边的小厢房传来了老人尖酸的声音:“就是它回来报复了!!”
解离之:“什么?”只听吱呀一声,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人推开了东边厢房门,对着男人挥舞着拐杖,呼哧呼哧喘气,尖刻道:“大牛!!你现在就去那个小崽种家里,让他把那几个该死的妖怪交出来!!你婆娘一准就是被那些个小妖怪吃掉的!!”
叫大牛的男人无奈:“爹,春儿说不定是在山上迷路了,你别说这不吉利的,那大鸮都死了,小的也忒小,怎的还吃人……”“妖就是妖!多小都吃人!!”老人恨声道:“妖物不比人,一日三长!他就是来报复了!”
解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