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说绝无此意!!”
云沉岫顿了顿,试图讲道理:“阿离,他们用灵族血求长生,死得其所,怎能算是枉死。”
解离之难以置信:“因得一罐不知从哪里求来的血,你就要杀人吗!!”
云沉岫不语。
他其实不想与解离之谈那些放不下的,灵族与人族的旧恨。
事实上没有灵族会放下。
他不灭人族,已经是看在了解离之的情分上。他也不会与解离之提这些事。
若想他放过那些死性不改,用灵族血换长生的人类,那也绝无可能。
解离之见云沉岫无话,闭了闭眼,他也知道,与云沉岫分辩这些,是没有意义的。无论他叫得多么大声,多么凄惨;又有多么悲痛,多么绝望!云沉岫统统都不会理解。
一分一毫,也不会理解。
他傲慢,冰冷,高高在上。
他想如何就如何,也从来没有瞧得起过他。
只是以前他当他是师尊,是长辈,俯首帖耳,心甘情愿,哪怕真受了委屈,也不多想,更不愿多想。
事实上,他早该想到。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仅仅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他们连种族都不一样。
灵族虽有灵字,破戒后又与兽类并无不同,甚至更为残忍那么,他所谓的真心又是何物呢?是真心作局欺骗,还是真心祸国杀人?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遇见。
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