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离之:“。”
云沉岫说的倒是实话,解离之天生是辟祸的祥瑞天道将能影响国运的祥瑞之命给他,自然就夺去了他修炼的根骨。
但解离之调理一下就调理过来了,他一向乐观,神仙说好,那就信神仙,神仙要说不好,那命运就在自己手中呗。
反正当初在国子监,太傅天天骂他废物点心,整日痛心疾首的对着他缅怀他死去的亲哥:“解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只知道溜鸡斗鸟的废物!就知道溜鸡,就知道溜鸡!!你兄长若是活着”
解离之喂着燕琢送他的红毛锦鸡,振振有词:“我兄长若是活着,肯定疼我疼得要命,哪里舍得让你在这里骂我……哎哟,此鸡怎生啄我!!真是岂有此理!”
太傅脸色青紫:“。”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云沉岫也不在意:“我送你走。”
“……仙人,您不跟我一起走吗?”解离之扯着云沉岫的袖子,殷殷切切:“啊仙人,您不若跟我一起出去,顺便去我家做客呀,我听说仙人一步三千万里,那是不是眨眼就能从昆仑到长安了,我家里人既热情又好客,还有钱”
云沉岫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冷冷道:“不必。”
“诶那我”
解离之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闪,就已经回到了云外宫的床上,他甚至还保持着扯人袖子的姿势。
窗外,天色刚刚破晓。
云沉岫想。
这凡人少年,真是聒噪至极。
等送走了解离之,他望着天上悬空的镜子,微微眯起了眼。
他微一抬手,那镜子,连同那几只白虎,便一齐消失不见了。
整个昆仑镜中,万籁俱静,除风雪外,再无半丝声响。
阿远打着哈欠进来,“殿下,该起来……诶?”
床榻上的少年衣衫齐整,望着窗外,长发披散在身后,绿瞳映着晨曦明媚的光。
他皱着眉,好像在思考。
阿远打趣道:“第一次见殿下这么早就自己起来了。”
解离之哼道:“那当然,我可是要修仙的!”
不过现在,修仙倒不是第一的要紧事儿,找人算账才是。
他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叫上阿岚,我们走!”
“去做什么?”
“去找葛渊算账!”
居然敢给他那样危险的一把弓,还害他中了什么镜灵咒,他解离之非得把这老头子的老巢掀了不可!
解离之带着阿岚和阿远,打听到了葛渊的住处一处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自然有看守的童子,一左一右,男童女童。男童见解离之来势汹汹,心道不好,面上拦着:“诶,你们干什么?葛仙士正在闭关,你们不许乱闯”
解离之冷笑:“仙人才不会害人呢!这老头子包藏祸心,算什么仙士!阿岚,给我压住他!不听话就给爷打!”
刚收拾了一个童子,解离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洞天福地:“哼,一个破烂老鼠窝,还叫什么【昆仑洞天】。”
谁知还没进去两步,就听见了女童极其恐惧的尖叫声:“啊”
没一会儿,女童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解离之感觉不对:“怎么这是?”
女童瞳孔放大,嘴唇蠕动:“……死……死……”
阿岚和阿远对视一眼,立刻松开了童子。
解离之、阿岚、阿远还有女童一起来到洞天内,大门一开,透入了凉风,吹起四面八方画着鲜红符文的黄符。
正中破烂的椅子上,葛渊两眼翻白,横死在了木头轮椅上。
解离之猝不及防看见死人,猛然后退一步。
一张符咒飘飘